鼠精,他沒看過書也沒人教,不也跟山西邊的母老鼠生了一窩小鼠崽兒麼。
說不定這真是萬物生靈皆有的本能,隻有他這個傻子才不會。
想到這花辭頓時為自己感到了悲哀,他果然是一隻百無一用的花妖。真是浪費月老給他配了個這麼好的夫君。
“那你以後教我?”
“嗯。”
花辭還有些不放心:“萬一你反悔怎麼辦?”
“你說。”
“那你就每天都要抱著我睡覺還要講故事給我聽。”
“……好。”
第二天一早,清作感覺一絲涼意順著衣襟伸進來觸碰到了他的身體,他伸手抓住,緩緩睜開了眼,就見自己身旁的枕頭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藤蔓。
花辭的頭被這些綠油油的藤蔓包裹其間,睡顏靜謐,就像一隻沉睡中的精靈,帶著不忍打破的寂靜與空靈之美。
花辭本人卻沒意識到,一覺醒來,他的滿頭青絲已經不知不覺化成了滿床的藤蔓,還把清作的手腳給死死纏住了。都說蜘蛛精纏人,原來花妖也一樣如此。
他側身張開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就看清作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頓時困意去了大半,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巴。
“醒這麼早呀。”
清作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眼神中帶著幾分擔心:“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花辭被他問的一愣,好端端的為何要問這個?
剛想搖頭說沒有,就發現自己的枕頭上全是盤曲纏繞的藤蔓,連清作的裏衣裏都鑽進去不少,頓時嚇得一下坐起了身體,驚慌的張望著四周。
他怎麼睡著睡著還變回原形了?
隨即他就在一堆亂七八糟的藤蔓裏發現了已經掉落的七枚果子,紅彤彤的,上麵的花紋在表皮形成了小小的突起,肉眼看不出,隻有上手摸的時候才能稍微感覺到。
花辭將果子小心翼翼的捧到清作麵前,驚喜道:“夫君你看,我們的果子熟了!”
他拿起一顆就湊到鼻尖下嗅了嗅,頓時就被果子散發出的香氣陶醉的吸了吸口水。
“聞著就這麼香,味道肯定會很甜。”
看他一臉躍躍欲試要把果子塞進嘴裏的模樣,清作忍不住把果子往遠離他嘴邊的方向拿了拿,花辭嘿嘿一笑,看著他。
“放心啦,我不會吃他們的。你要不要舔一下嚐嚐?”
“……”
吃早飯的時候,一桌人都圍著那七枚紅彤彤的小果子看個不停。除了清作,各個都被勾引的口水直流,這味道實在是太饞人了。
沒想到清作這麼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樣,他兒子也都帶著這種與生俱來的魔力,雖然表現的形式跟他爹有點不大一樣。
非閑拿來一隻淨水瓶,把那七枚小果子都放了進去,最後插上一根柳樹枝在裏頭攪了攪。
白伶拿起瓶子看了看,有些擔心道:“這麼多水不會把小果子都憋死了吧?”
非閑一副這你就不懂的樣子搖了搖頭。
“這可是我從觀音大士那討來的淨水瓶,雖然已經被他淘汰了吧,但裏麵盛的也是聖水,靈氣足著呢,人跳進去都能呼吸。放心,肯定憋不死的。”
花辭端著那隻淨水瓶在眼前晃了半天,看著他的小果子在水裏沉沉浮浮,玩得不亦樂乎,忍不住問:“他們都熟了,要多久才能化成人形陪我玩啊?
非閑看了看清作:“這就得看孩子隨你們倆誰多點了。要是隨了清作那還好說,估計不出個三年五載就能滿地跑了,若是隨了你,嗯……”非閑歎了口氣,“估計要幾百年吧。”
他這麼說可不是危言聳聽,一般妖胎都會生長的比較慢,就像花辭,不也是化了三百年才成人形的。還得經曆幾次大小不等的天劫,至於會是什麼劫,這個就要隨機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