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願賭服輸吧。”
“你耍詐!”
小百要被他氣笑了,一步步走過去捏了捏他還邦邦硬的尾巴,“難道不是你先用尾巴過來纏我的嗎?玩不起就別玩。”
“哼。”
“那就說好了,小言歸我弟弟了。你,滾蛋。”
說完撿起自己的外袍搭在肩上,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蘆葦叢裏。
時隔多日,小百正靠在窗框上看書,小千正好要進屋,看到他手裏的書頓時楞了一下。
小百知道他心中所想,從袖子裏拿出一粒果子幹笑著砸了過去:“母神待會要考我,一篇不會十個荷包蛋。”
“我說呢。”小千剛要推門進去,忽然折回來問道:“你好像好久都沒去找小言了。”
“你以為我想去啊,那是替你去的好不好。你要是爭點氣我至於這麼辛苦麼。”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一下跳下來扯住了小千的胳膊,“對了你到底喜不喜歡小言啊,為了你我可是幹倒了一隻蛟。”
“蛟?”
對上小千一臉茫然的表情,小百鬆開他擺了擺手:“算了,走吧走吧,跟你說也是對牛彈琴,我得抓緊時間背書了。”
第二天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麼邪,小百一放下書腦子裏就想起那隻白蛟,反反複複幾次,搞得他頭都大了。連花辭都發覺他打不對勁,一向能少背一個字絕對不多背一個字的大兒子,竟然開始蹲在書房裏不出屋了。就算突然知道奮發圖強,也有點太詭異了。
花辭把他手裏的書搶下來,塞了一個橘子過去:“吃吧,這次肯定甜。”
小百拿起來隻是看了看,又把橘子還給他。
“肯定又是豆沙包變的,這大夏天哪來的橘子,您又想騙我。”
“聰明。”
說著花辭就剝開皮咬了一口,濃濃的橘子汁溢了出來。
小百:“……”
花辭:“想幹什麼就趕緊去幹,老在這抓耳撓腮的有什麼用。別等到什麼都晚了才想起後悔。”
說著將手裏最後一個橘子瓣塞到他嘴裏:“今天不用背書了,出去走走,天黑之前不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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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想去集市上逛逛的,結果腿邁著邁著就走到了小河邊,他心裏告訴自己,隻是為了看小言,可是一站到岸邊眼睛就往水裏瞄,看到一條白鰱都緊張的盯著瞅半天。
走完了整條河岸,發現沒有那隻白蛟的蹤跡,一種巨大的失落感隱隱錘擊著心頭,他百無聊賴的折了幾根蘆葦剛要離開,就聽到對麵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趕忙跑過去撥開草叢一看,就見一黑一白兩條蛟扭打在一起,嘶吼聲不絕於耳,壓倒的蘆葦上全是一片血色。
雖然兩方看起來不分伯仲,可白蛟身上的血跡明顯更多一些,小百不禁握緊了拳頭,對著黑蛟捏出冰淩訣將它的身體快速結凍。
黑蛟的行動被限製,白蛟才得以掙脫出自己的身體,化成人形,倒在蘆葦裏細細喘熄。
他看著朝自己急急忙忙跑來的小百,有些費勁。直到小百撕壞自己的衣服給他包紮傷口時,他才問了一句:“上次我要殺你,你為何還來救我?”
小百不答反問:“那我上次又沒惹你,來找小言玩的孩子那麼多,你為何單單要殺我?”
“本王殺人從不需要理由。”
“那我救人也不需要理由。”
白蛟看著小百的側臉,耳後的魚鰭漸漸染上了一層薄紅。等小百處理好的傷口後,他從鱗片下拿出了一顆月白色的珠子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