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二爺穩坐在凳子上,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張喜順聽了這話,嚇得又鑽回床底下,嘴裏還一個勁兒的求饒。
張寡婦看了看四周,一片腿兒,下了床,徑直朝我走過來!
我心跳加速,渾身冷汗直冒。
張寡婦走到我麵前,挺著胸前一片白花花的“饅頭”,在我麵前晃來晃去。
我無意識的盯著她胸前,全身仍是忍不住的顫抖。
我實在想不通,死去的張寡婦還能走路。
不會又中邪了吧?可我的注意力夠集中了啊!
這時,張寡婦開口說話了。
她說,你小娃娃看我胸是啥意思?難道小時候喝奶沒喝夠?
聽到這,我的臉一陣火辣,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回她。
張寡婦的確是個尤物,盡管以前總被“欺負”,但我覺得,凡事都一巴掌拍不響。
一直非常淡定的林二爺總算說話了。
他不緊不慢的衝著空氣問了一句,你醒了?
而張寡婦也很淡定的回答他,醒了!
林二爺問她,你怎麼回來了?
她說,累了,就回來了……
林二爺又問她,東西找沒找到?她搖了搖頭。
聽完這倆人的對話,我完全懵了。
我的印象中,林二爺至少有十年沒給人操辦喪事了,平日一直深居簡出。
按現在的話說,林二爺是個“老宅男”,幾乎沒見過他出門。
也就是這次,我奶奶出了事,才把他請出來。
而張寡婦,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可以說,這兩人完全沒有任何交集。
可他們的對話,就像老熟人在聊天,而且林二爺一直很淡定,就連我喊張寡婦詐屍的時候,他都不帶看一眼的。
難道,林二爺與張寡婦背地裏有一腿?
雖然不太可能,但眼下,這是唯一能解釋通的了。
說實話,我真是懵了……
還有諸多疑點,比如我們進門前,那個影子去哪了?
如果是我的幻覺,那暫且不提。
可剛才我喊詐屍的時候,張喜順鑽到床底下時,動作利索的很。
他不是全身骨折了麼?怎麼這麼靈活的就鑽進去了?他又是怎麼從醫院出來的?
而且張喜順這人,好吃懶做,唯利是圖。
有人給他出資看病,他居然不好意思讓人家掏錢,為了不給別人添麻煩,還偷偷跑了出來!這怎麼可能!
他要有這個覺悟,也不至於窮得吃上頓沒下頓。
我在旁邊插不上話,隻能聽他們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這場麵,把我搞得很尷尬,好像我變成了外人,不該出現在這裏。
是以,我問林二爺,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林二爺擺擺手,意思是我不用回避,就在這待著。
躲在桌子底下的張喜順,還在那一個勁兒的求饒,說什麼別殺我,這事兒跟我沒關係。
我納悶,張喜順到底對張寡婦做過什麼,這麼害怕她?
我蹲下來問他,你一直在這喊,到底誰要害你?
他用眼睛瞟了我身後一眼,但很快又恢複了神情。
這個細微的動作被我看到,直覺告訴我,他看的方向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