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說,你體質怎麼這麼弱?
我心中暗自驚歎,這孩子奇人啊,小小年紀,居然能看出我體弱,不簡單啊!讓我不禁對他心生佩服。
我問他,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男孩說剛才在院子裏,看見我準備走的時候,我又突然回過頭,抽風了似的抱起了地上的木頭樁子,然後又扔下了,緊接著又跑到這屋門口,四處亂看,最後衝進了屋子,抱著一個木頭樁子就不撒手了,那幾根落在一起的木頭樁子也不是很結實,結果滾了下來,幾根木頭把我壓在了身下。
要不是小男孩扒開木頭樁子,估計我就被壓死了。
我心裏暗想,真是邪乎的很啊,一根木頭樁子都能讓我中邪,也真是沒誰了!
我問,那你的胳膊……是不是木頭的?我撞著膽子問了一句。
如今的我,跟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說話都如此膽戰心驚,可想而知,我混成啥德行了。
小男孩嘴一撇,擼開袖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幾把眼瞎啊!仔細看看!
男孩的胳膊是正常的,這個沒問題。
可這個小男孩到底是啥來曆,怎麼張嘴閉嘴就罵人呢?我從沒見過這麼小的孩子說話這麼髒。
我問他,你罵人跟誰學的?
他正要說什麼,突然院子裏傳來一陣吆喝聲:冬至,趕緊把酒給備上,爺爺我回來了!
小男孩一聽,扯著脖子朝外麵喊了一句,好嘞!
說著,他就跑了出去。
原來這小男孩叫“冬至”。
不過門口傳來的聲音聽起來很耳熟,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
眨眼的工夫,那人就走進來了。
我們倆一對視,全都傻了眼。
咋回事?站在我麵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守墓人馬富貴!
馬富貴也愣了一下,緊接著他開口問我,你個幾把孩子,咋找到這來了?
我也問,你怎麼也跑這來了?
馬富貴說,廢幾把話,這是我家,我不回這回哪?說,你是咋找到這的?
啥?這是他家?我心想,如果這是他家,那他和喬老四是啥關係?
想到這,我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時男孩端過來一盤花生米和一瓶“牛二”,他笑著對我說,算你走運,我爺爺今天回來的早!否則有你等的!
啥?你爺爺?馬富貴是你爺爺?我一時半會兒腦子有點短路,轉不過彎了。
冬至指著我腦袋,說我大腦就跟漿糊一樣,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我要找的,喬四爺!
直到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要找的喬老四,竟然是在火車站救我的那個馬富貴。
可問題又來了,你不是馬富貴麼,怎麼又是喬四爺?再有,你不是守墓人麼,怎麼這又成你的家了?
喬老四說,咋地?守墓人還不能有家麼?誰規定的,守墓人不能有家?
我一想也是,之前看小說看電影啥的,像類似這種守墓人,好像都是孤寡老人,無兒無女的守在陵園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