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他,心想,難道這麼破的車,你還自我感覺良好麼!
走了一下午的路,最後實在難受的不行了,我讓他先停路邊,我下來歇會兒。
下了車,感覺這兩條腿兒都不是自己的了。
吹了吹風,比剛才舒服多了。
喬老四也借機下來抽根煙。
休息的差不多了,正準備上車,突然電話響了。
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村長的聲音,小六子,你趕緊回來一趟,你三叔出事了!
我感覺眼前頓時黑了一下,趕緊問,咋回事,你說清楚!
他說,昨天晚上村西頭的金子他媳婦兒李翠霞半夜起來看見自己丈夫往出走,她剛要上前叫他,卻發現金子閉著眼在走,她以為是夢遊,沒敢叫醒他,於是就在後邊跟著。
誰想到,金子越走越遠,越走越偏。
直到他來到一座墳前,墳的四周趴著20個人,我三叔跪在墳前。
金子也機械般的趴到了地上。
看到這,李翠霞徹底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直接找到了我家,要我爸給個交代。
她說這是我三叔搞的什麼“邪術”迷惑大夥,否則為什麼其他人都趴著,而他跪著?
本來大家就因為我奶奶去世的事對我家有偏見,這一來,大夥全都積極響應,有人說把他送局子去,有人說扔河裏喂魚。
我三叔已經被軟禁起來了。
這事村長已經壓不住了,我是大學生,應該有辦法解決這事,所以讓我趕緊回來一趟。
放下電話,喬老四問我啥事,我把經過和他說了一下。
之後我讓他把我放陵園旁邊的車站,我先回去一趟。
喬老四一撇嘴,你個小崽子回去能解決啥?走,一起去!
喬老四沒有停車,直接一腳油門穿過了“騎龍穴”,直奔我老家的方向。
我們走的高速,開了5個小時,才算開到我們鎮子上。
鎮子離我家還有一段距離,但我們後嶺溝是整個哈爾濱最偏僻的一個地方,所以從鎮上到村子裏根本就沒有一條正規的路,到處是坑坑窪窪的土地。
車子出了鎮子,駛到這條土路上的時候,我可遭了罪。
他這破車可以說是一點減震都沒有,隨便一個小坎都能把我顛得屁股離座了。
每一次顛簸,他的車子就發出一種要散架似的怪響。
終於,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車子的一個輪胎開掉了,向遠處滾去。
我讓喬老四在這等著,我去把輪胎撿回來。
喬老四非常淡定地說,不必了,撿回來也沒法再裝上了,我車上沒有千斤頂……
我日你個狗懶子!我心中一頓臭罵。
這可咋整?我以前不是沒走過這條土路,可那時候是在白天的情況下,還走了四十分鍾!現在到處黑燈瞎火,要走到什麼時候?
喬老四看出我心中的不爽了,他說他哪想到我們村子這麼落後,早知道就想別的辦法了。
我說行了,咱也別互相埋怨了,下車步行吧。
我倆下了車,把輪胎撿回來放好,喬老四鎖好了車,又拉了拉車門,到處檢查了一下,確認鎖好了,才放心離開。
我說,就你這車不用擔心被偷,倒貼兩千塊錢我都不要,還不夠修車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