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幾個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精神變得恍恍惚惚。
咦?外麵的月亮為何變暗了?灑進來的月光也逐漸的消失,牌位上的字,為何也越來越模糊,我這是怎麼了?
模糊的意識中,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和我說話:離他們遠點,他們沒一個好人……
直到眼前完全變黑,我徹底失去了知覺。
再一睜開眼,豔陽高照,我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起床無意間照了照鏡子,深深的黑眼圈,已經瘦得快認不出自己了。
我來到堂屋,我媽在家,一看我醒了,趕忙走過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下吃飯。
我問她,我是怎麼回來的?我媽說是他們幾個把我背回來的。
我沒說話,端起碗喝粥,心裏卻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每一個環節,記得清清楚楚。
關於牌位的事情,我想可能又是中邪了,出現了幻覺。
想到這,心裏一塊石頭落地,不再多想。
喝完了粥,我問我媽,我爸他們都去哪了?
我媽歎了一口氣,村長走了,他們送去了。
我哦了一聲,問她,村長去哪了?
我媽看了我一眼,說,是我沒說清楚還是你沒聽明白?
我問她,啥意思?
我媽說,村長,趙玉良死了,你爸他們去他家裏參加喪事了!
“喀”地一聲,我腦袋裏又是一聲響雷,震得我嗡嗡響。
我顧不上什麼了,沒等我媽反應過來,站起身就往外跑去。
在跑的過程中,我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那三個牌位。
不知跑了多久,感覺一個世紀的時間,才跑到村長家門口。
難聽的單嗩呐聲傳到我的耳朵裏。
院子裏已經圍了不少人,見到我過來,他們都像見到瘟神一樣,嫌棄的目光。
這個我理解,自從奶奶走了之後,不管村子裏發生什麼事,準能怪罪到我們家頭上。
院裏在吹吹打打,村長的遺體在院中間停放著,全身上下蓋著一塊黃布,上麵印著一個大大的“壽”字。
在人群中,發現了我爸、二叔和三叔。
他們與人群是隔開的,我想,沒有人願意接近我們雷家。
這個時候,村長的兒子趙福來走過來對我們說,我爹的喪事,你們能來我很感謝,但你們看看就行了,就不要插手了。
說完,他轉身離去,又去忙了。
我們幾個都沒說話,是因為真不知該說什麼,生怕哪句說不好,遭來唾棄。
我小聲問旁邊的三叔,村長咋回事,怎麼走的?
三叔說,跟二麻子一樣,肚皮上插了一把殺豬刀,瞪大眼睛走的。
我心說,怪不得村裏人那樣看我們,當初二麻子就是因為我家事死的,而村長的死法和他一樣,擱誰都會聯想到,這事兒跟我家脫不了幹係。
趙家的親戚很多,場麵一度很混亂。
就在我有些無所適從的時候,身後有人拍了一下我肩膀。
回頭一看,是林二爺,他陰沉著臉,叫我跟他來。
村長家堂屋已經布置成靈堂,我以為他要我給上柱香。
誰知林二爺一擺手,讓我進裏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