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喬大夫和喬老四同屬一個姓氏,而且還有點本事,難道他們是一家人?
看來我歪打正著,真是選對了醫院啊,這就是命啊,真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這家醫院,沒有喬大夫,會有什麼後果?
喬大夫走了之後,護士過來又給他打吊瓶,為肚子上的傷口消毒。
護士走了之後,我問他,你的傷口到底是誰弄的?什麼人這麼厲害?
喬老四歎了口氣,我都說了,自己不小心摔的,你咋不信?
他這句話,糊弄三歲小孩還行,想糊弄我?沒戲!
我覺得村子裏麵,除了紙人大爺爺和張太爺一家之外,應該不會再有誰能傷害到他。
解百鬼朝墳的那天,喬老四對張太爺和紙人太婆說了一句,咱們的帳回頭再算!
我問喬老四,如果沒猜錯,你的傷口是紙人老太太幹的!
喬老四猛地坐了起來,問我,你咋知道她是紙人?
說完這句話,他好像自知說漏了嘴,趕緊又躺了回去,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看來,我猜測的沒錯,絕對是紙人老太太幹的。
但我很納悶,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看他肚子上這傷勢程度,一看就是衝著要他命去的,喬老四可以說是撿回了一條命。
而林二爺那天下午給我講過,紙紮匠、棺材匠這些匠人都屬於木匠一脈,而紙人老太婆又附在紙人中,張太爺也是個木匠,他們之間本該是同宗同門,為了何事鬧到如此地步?
為什麼喬老四提到這事,堅決不肯吐露半點實情?
見他閉口不語,我也就不再提,換了個話題,我問他昨晚咋回事,整啥幺蛾子?
他說,你還記得那個轎夫不?他回來就是為了整我!
我說,你得了吧,哪是整你啊,分明就是過來整我的,我不是差點死它手裏?
喬老四擺擺手說,你別那麼激動,這東西確實是來找我的,我以前也說過,做我們這行,很少有善終的,一是掙死人錢,二是這東西接觸多了,怨氣太深,難免會有回來報仇的,而這個轎夫就是回來找他報仇的,可不知為啥,它卻跟你叫上了勁,你身上到底有啥玩意兒,咋這麼招陰呢?
聽喬老四這麼一說,我明白了,肯定是我身上那二十件陰衣鬧的,喬老四應該還不知道。
他接著說,像他們這類人,那些東西接觸多了,就會形成“陰體”,而他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我身上的東西,已經蓋過了他的“陰體”,所以才招惹了那東西。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說,不過才來了一個,到也好處理!
喬老四呸的一聲,才來了一個?你以為這事兒完了?我告訴你,後麵還多著呢,這隻是剛開始!
聽了他的話,我身上直起雞皮疙瘩,我說你可別嚇我,就這一個昨晚都差點弄死我,要是多了,我是不是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喬老四說,知道我們這類人為啥不進醫院麼?之所以不進醫院,不是封建迷信,而是醫院這地方太邪乎,也是髒東西最多的地方,像我們這樣的陰體一旦進了醫院,必定得把它們招來,所以,能活著走出醫院的幾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