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從洗手間裏走出來,用毛巾擦了擦腦門的傷口,還在罵罵咧咧的。
我問他,你衣服上的洞咋回事?
老二低頭看了看,一臉的沮喪,哎呀,完了完了,我新買的阿迪啊,就這麼毀了,媽蛋,以後戒煙!肯定是煙灰燙的!
老二的表情腸子都悔青了,看得出來他的確很心疼這件新衣服。
難道這真的隻是巧合麼?世上有這麼巧的事情?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我問他,老三老四他們去哪了?
他說去網吧了。
我問他,你們不是每次都一起去麼,今天怎麼自己回來了?
他說,我們幾個去包夜,回來拿點東西,這就走!欸,老大,你今天咋了,怎麼問這麼多問題,平時你從來不關心我們啊。
我笑了笑說沒事,隨便問問,你玩你的去吧。
我無意間看見衣櫃上的“天下為籠”,不知是眼花還是怎的,總覺得上麵的圖案比以前暗淡了不少。
我很想打開櫃子看看,自己的牌位是不是還在裏麵?可我真的沒有勇氣。
正在我發愣的時候,老二話鋒一轉,隨即問我,你和民法係的那位姑娘發展的咋樣了?有沒有終結你這個千年老處男之身啊?
我問他,你說誰?我沒和咱們學校哪個姑娘交往過啊?
老二壞笑著說,行啦,都到這份上了,還裝啥?就是那個張停雨啊,民法係的。
我當時就懵了,什麼?你說小雨是咱們學校民法係的?
老二也有點懵了,他問我,張停雨是咱們學校的,你不知道?最開始我也不知道,後來無意間打聽出來的,不過你要是不知道,這就說不過去了啊,你們交往這麼久,不知道她是咱們學校的?
老二這番話真是把我說暈了,小雨居然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那為什麼我以前沒在學校立見過她?為什麼小雨也從來沒和我提起過?
如果小雨真是和我同在一所學校,不禁讓我想起,這個學校的布局,以及我被奶奶暗中操作來這上學,是不是和小雨有關係?
我和小雨都在這所學校,而喬老四也在我們學校就職過,如果是這樣,那事情似乎又複雜了……
不過我沒表露出來,趕緊說,哎呀,你看我這腦子,最近事情太多了,把小雨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這事都給忘記了,看來我真得好好休息休息了。
我一邊說著,還假裝一邊拍腦門。
老二給了我一個鄙視的眼神說,你特娘的最近在忙啥,怎麼一天到晚暈頭轉向的?幹脆和我一起去通宵,放鬆放鬆去!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推推搡搡的帶出了寢室。
路上我問他,你不換件衣服去?
他說換啥啊,髒衣服都堆著沒洗呢,湊合穿吧。
說完,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洞,又是一陣沮喪,過了會兒他問我,你倆到底發展的咋樣了?有沒有那啥啊?
我拍了他一下,你腦子裏整天都想些啥啊?我和小雨是純潔的,不像你想的那樣,別再胡說了啊,我到沒什麼,回頭傳出去,對她影響不好,人家一個女孩子,以後你讓她在學校裏還怎麼混?
老二白了我一眼,沒再繼續問下去。
走著走著,離謝劍生的工地不遠了,我打算去看看,就想找個理由開溜,我說前麵有個工地,我一朋友在那上班,我去找他玩會兒。
誰知老二就像狗皮膏藥似的粘著我不走了,他說我跟你一起去,把你朋友叫過來一起去包夜。
沒辦法,我隻能帶著他去,心想,一會兒再想別的辦法甩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