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趙芳和謝劍生認識,那從邏輯上講,是完全行得通的,因為他倆是情人關係。
可李丹怎麼可能和他們認識?八竿子打不著啊!
我想,這張照片一定有用,就趁導師不注意,偷偷地藏了起來,到時候給喬老四看看,我看不出來什麼,但不代表他看不出來。
因為這些東西學校肯定會收上去的,到那個時候如果再想要過來,就難上加難了,還不如現在就占為己有。
然後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那些沒用的書籍和其他東西整理好,交給了她。
我問她,為什麼李丹的父母不領走這些遺物?
她說聯係李丹父母了,但他們說不要了,怕是觸景生情,讓學校自行處理,這種事我們也沒辦法強求,隻好過來收拾,先幫他們保管著吧,萬一哪天他們變卦了,又來要東西,我們也好有個交代。
我問她,最近這兩天怎樣?還有沒有被盯著的感覺?有沒有再看見另一個我?
她說沒有了,一切都恢複正常了,隻不過她擔心的是我,她說,你也知道,以你前兩年的學習成績,學校完全可以等畢業時給你保送國家政法機關,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希望你能珍惜自己的前程。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還是在提醒我,最近離開學校的時間太長了。
想了想,我還是非常堅定地告訴她,我還要再請幾天假,希望能批準。
導師愣了半天,最後問我,當一名檢察官是你的理想,你忘了?
我說,沒忘。
她問,那還有什麼事情,比輝煌的前途更重要?
我說,有,活著!
她又愣了,這回徹底不知道該怎麼接我的話了。
我最後直接坦白的說,我不光要請假,可能連學都不能再上了,因為在這世上,可能沒有什麼事比活著更重要。
就像我腦袋裏的那個小人兒所說的,你以為遠離是非,你就能躲得掉麼?
沒錯,這可能正是我的潛意識裏所想,這些天的經曆告訴我,如果不探尋真相,不爭取對命運的把控權,我是逃不掉命運對我的屠殺。
她思考了老半天,似乎是想起了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最後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最後提醒我,能不退學就不要退學,否則真的很可惜。
我點了點頭,然後幫她整理好這些遺物,送到重要物品保管室,然後就分道揚鑣了。
回到病房後,我發現喬大夫躺在床上,顯然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現在正閉目養神,而喬老四坐在一旁,用銼刀正在削木頭。
我趕緊掏出照片讓他看,並指著其中的人告訴他,這是趙芳和謝劍生,還有李丹,但那個人我就不認識了。
誰知喬老四看完之後,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望著照片上的人驚呼,居然是他!
我趕忙問,那人是誰?
他說這人叫趙冬青,也是這個學校的,隻是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們幾個居然認識!
我問他,這個趙冬青是何許人也?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喬老四說,我怎麼知道?我隻清楚,以前我在這所學校就職的時候,學校考慮到我離家遠,給我安排了宿舍,就是和趙冬青一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