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跟在我身後的,一直是那個小男孩?
想到這我趕忙問,你們看沒看見那東西長啥樣?
喬老四搖頭說,如果看見就好辦了,正因為看不見,卻又能感覺到它,這才算最牛比的存在!而且這個家夥的能力,絕不比秦秀差。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家夥這麼牛?
喬安山說,它厲不厲害,路上來的時候你就已經見識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們被困在宿舍樓裏的風水局險些喪命,以及又被困在國道上,被夾生魂,如果真是這個東西在作怪,那就太可怕了,一個沒有真身的東西都能整出這麼大的局,要是有個身體,那豈不是要風雲變幻了?
可我又一想,好像哪裏不對,我問他,我與你們喬家屯沒任何瓜葛,那個東西怎麼會知道喬家屯對它有威脅?怎麼又會極力的阻止我來喬家屯?
喬老四看了看他父親,也和我一樣,想得到答案。
喬安山站起身,走到裏屋,過了會兒他慢悠悠地走出來,手裏拿著一個老信封。
這個信封看上去皺巴巴的,好像隨時能爛掉似的,可想而知,這封信有年頭了。
我看上麵寫這幾個字:喬安山收。
喬老爺子把信遞給了我說,這是你奶奶秦秀的信,你可以看看。
我問他,你居然認識我奶奶?無論從年齡還是輩分來講,我奶奶和您也說不上話啊,她和喬四爺是一個輩分的,和您是怎麼認識的?
喬安山聽完之後哈哈大笑,小崽子,這個世界是屬於強者的,啥輩分不輩分的,提起東北白事知賓,有幾個沒聽過秦秀的名字?她給我寫信,算是賞臉了!
我接過信封,拆開之後,本以為會洋洋灑灑的寫一大篇,結果我想錯了,隻有幾個字。
上麵寫著,公元2016年農曆7月1日子時,煩請將我孫子身上的東西解決掉,用我教你的“瞞天過海”即可,萬謝!
這張信紙,被撕去了一半,不知道另一半是不是寫著什麼重要東西,是不想讓我知道的。
看完後我心中的詫異無法用言語表達,我問喬安山,這封信是什麼時候寄來的?
他回答,1974年,四十二年前。
我說,已經四十多年了,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喬老四說,當年他們這圈子五年一次的聚會,喬老爺子就是在1974年當上的領頭人,本來在1966年那會就應該當上的,可生不逢時,偏偏那時候趕上了文革,他們圈子暫時取消了活動,直到八年之後局勢相對穩定了,他們才開始繼續活動,正是那年喬安山當選的領頭人,而我奶奶在這八年中突然消失了,大家都以為她被批鬥死了,就在1974年,喬安山突然收到了這封信,所以時間上肯定不會錯。
雖然喬老四說的沒錯,時間上也完全合理,可那隻是站在他的角度,但是站在我的角度,問題太多了。
比如說,四十二年前,我爸才十多歲!那個時候還沒我呢,我奶奶怎麼知道我是男孩?而且還在信裏說“孫子”。
我把這些問題拋出來之後,喬安山和喬老四也是一臉的懵,他們顯然沒考慮到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