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骸,就是屍體的意思,降是降臨的意思,這個詞不知是什麼時候傳下來的,總之骸降在東北民間是相當恐怖的事情,極其少見。
沉默了一會兒他接著說,本來最開始以為給他進行了碼屍三部曲就沒事了,後來又以為是青額頭,最後又認為是屍上身,媽的,全幾把弄錯了。
我問他,這東西厲害麼?
喬老四白了我一眼,你說呢?要是不厲害,能讓全村人躲屋裏去麼?不光這次上當了,還被這家夥給利用了。
我問,此話怎講?
他說,這個東西和鬼日胎不一樣的是,鬼日胎靠的是十月懷胎,日子到了自然就會誕生下來,而骸降必須要借助外力才能出來,畢竟是死的,所以說,就是因為這一點被他利用了,它再三的迷惑我們,目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要出來,而它想出來的唯一條件,就是得把屍體的生魂抽走,燒掉,它最開始偽裝成青額頭,被識破了之後又換了招數,最後我們都被它牽著鼻子走,最後還是成功地出來了,那團紅色的火焰,就是它出來之後釋放出來的陰氣,和你在醫院看到的沒任何關係。
我聽完後,胸有成竹地和他說,你們喬家屯子高手雲集,把它做了就是了。
喬老四又扇了我後腦勺一下,做你大爺!你以為我們是萬能的麼?咱們現在隻有挨打的份兒,明白不?
聽到這,我的心裏一慌,這是啥情況?怎麼連你們也對付不了?這裏麵是不是有啥說法?
他問我,知道有一句古話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
我說知道。
喬老四剛要說話,我突然間明白什麼了,我問他,是不是它對你們喬家了如指掌?
喬老四說,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我們所有的手藝絕活,它全知道!不光知道,還能用我們的手藝對付我喬家人,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能贏麼?
聽他這麼說完,我心裏頓時就變得拔涼拔涼的,如果這樣,是不是我們都難逃一死?地下室那位把所有學生都剝絲抽繭了,隻留給我們十天的時間,而眼看著就要過去兩天了,剩下的這幾天裏,我們還要想辦法對付骸降,怎麼感覺前景一片渺茫呢。
喬老四說,在學校對付那個框架人布下的風水死局時他就發現了,此人用的正是我喬家人的手藝,並且對八卦五行掌握得非常精通,還有被困在國道裏,用的重生燭也是喬家一脈的手藝,包括利用這次的洗門坎,順利完成胚胎過程,全都是利用喬家的手藝來完成的,包括它能從冥棺中逃脫,它所掌握的,甚至比喬安山還要厲害幾分。
其實喬老四剛才說的這些,我並沒有太多的想法,而真正讓我覺得不解的是,他竟然直呼自己老爹的名字——喬安山!
聯想起之前他好幾年不回家,也從不給家裏捎信兒,再加上這次直呼喬安山的姓名,我總覺得這爺倆之間好像有什麼恩怨。
不過畢竟是別人家事,我也不方便問,話鋒一轉我問他,既然這家夥對你們喬家如此熟悉,會不會是從喬家走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