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近,所以有一定的往來,我年輕時也孤身穿過大漠。”
陸九奚聽到這望了望姬冰雁,顯然對他來說,一個普通人,哪怕有點武功的人能隻身穿過大漠也已經是極大的勇氣和運氣了。
“你不錯。”
姬冰雁額首,接著道:“我說這些不是別的意思,隻是說明下我對這裏還算了解。”
“這裏分布幾個小國,其中以龜茲王為尊,還有前‘沙漠之王’劄木合,死於無花之手。”說到這裏,姬冰雁頓了頓,看了眼楚留香,繼續道:“而要說最莫測的,前麵幾個勢力都不敢招惹的,要屬石夫人石觀音。”
“她之美貌天下罕見,又兼之世間數一數二的毒辣武功,所以沒人能觸其鋒芒。”
“沒錯,曾經的天下第一美女秋靈素,便是被這個人毀去容貌隱姓埋名。”楚留香沉重地接口。
“所以,你們誰都不知道她的麵容?”陸九奚問道。
眾人沉默。
這是這片沙漠裏難得的綠洲,一座座橋搭建在沙石上,偶爾傳來潺潺的水聲,要知道這可是沙漠裏。風景的確宜人,但一行人卻沒有一個露出輕鬆的神情來。
隻因為這裏太詭異了,沒有人的聲音,沒有一絲響動。一路走來,鬱鬱蔥蔥的樹叢連綿不絕,隱隱約約藏在樹叢中的樓閣,腳下一踩上去就咯吱咯吱作響的木橋。很顯然這是被人精心雕琢而來的住處。
一陣微風吹過,風裏傳來甜膩的花香,讓人忍不住聞了又聞。
唐尋厲聲:“屏息!”
走出彎彎繞繞的小路,展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大片花枝招展生命旺盛的罌粟花,隨著風左右搖擺。
“……罌粟。”陸九奚沉下了臉色,對於這種能控製人心的妖花,他向來沒有什麼好感,或者說深惡痛絕。
唐尋和陸九奚對視一樣,顯然想到了昔日紅衣教為收買人心所做的種種手段,罌粟煉製的藥首當其衝。
因為接觸的都是比較灰暗的部分,所以兩人也有所耳聞。隻要連續不斷地幾天給一個人灌藥,他就會再也離不開這藥,從而為了得到這藥而為紅衣教做盡惡事。
楚留香深深地皺眉,對於眼前的一切有一種荒誕的感覺。
隻有胡鐵花懵懵懂懂,不知罌粟為何物。姬冰雁側頭低聲說了什麼,胡鐵花就被怒氣漲紅了臉。
正待說些什麼,就聽不遠處傳來匆匆的腳步聲:“來者何人?”
幾人轉頭一看,幾名麵容迤邐的女子持劍圍在他們身後。領頭的是一個麵帶白紗,露出一雙美目的女子,聲線都透著涼:“你們是誰,怎麼闖進來的?”
楚留香微微一笑,拱手:“在下楚留香,和朋友們誤入此地,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那女子冷聲道:“快出去!”
又一名女子款款走來,身形妖嬈,嘴邊的笑意帶著勾人的意味:“無容姐姐何必這麼凶,這幾位公子來到這裏也是緣,何不請來喝上一杯清茶。”
冷清女子轉頭怒目而視:“柳無眉!”
柳無眉笑道:“正好師父不在,為何不能請幾位貴客坐坐呢。”
楚留香全程聽完,挑了挑眉:“美女的要求自然遵從。”
柳無眉聽罷一笑,那個冷清女子卻狠狠地瞪了一眼楚留香。
胡鐵花幸災樂禍一笑:“風流的香帥也有吃癟的一天。”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跟著幾個妙齡女子身後,走進這個神秘莫測的疑似石觀音老巢的地方,幾個人神色輕鬆,但眼裏哪有半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