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遇襲也香豔(1 / 2)

餘雨正想打聽一些事情,並吩咐陳遠山到自己跟前問話。餘雨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而且不久也許餘雨就是本路的最高長官,陳遠山早就期盼有在餘雨麵前混個臉熟的想法,所以才不辭辛勞地率領大家等候。見餘雨隻是讓他們在前麵引路,心中就暗暗失望,很是喪氣。突然聽到餘雨要他近前問話,馬上意識到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於是很掐媚地驅到餘雨旁邊,隨時聽候欽差的詢問。

餘雨堅持晚上就住在驛館,陳遠山覺得有點怠慢。這次聽聞欽差要來,早早地就自己搬了出來,把自己的府邸作為接待欽差的最好的地方。

如果欽差住在驛館,那自己的努力就不是白白浪費了?陳遠山失望的神情被餘雨一一收於眼底,地方官都善於揣摩上司的意思,自己在皇帝麵前,又何嚐不是?於是暗自笑笑,官場本就是如此,誰也不能免俗啊。

太子妃的父親早在進宮後,被先後封為縣令、州都監、知州,雖然比較偏遠,但也畢竟是一個顯赫的地方官了。

太子的勢力在地方遠不及蔡京、童貫,所以就算是自己的丈人,不僅升得慢,而且還不會是很好的位置。其母親早在其父被陷害時就鬱鬱而去,家中又無姊弟。這次要不是餘雨去南詔,怕是很難回家一趟的。

父親朱武成在很遠的州任知州,接到女兒回來的消息,比一般的官員要遲。可見,朱家在夔州官員中的地位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雖然女兒貴為太子妃,但太子的勢力弱弱地擺在那裏,難怪不被人重視了。

驛館被毛秋成派人包圍起來,主要是考慮太子妃的安全。前麵的事情遠沒有過去,而且事情的真相還沒有揭開,大家就不會放鬆。

進進出出的官員拜會了太子妃,就多半時間在餘雨那裏。看來,黔州的官員對餘雨還是很畏懼的,或者說很看好更加恰切。太子妃看在眼中,很是感慨。

黔州本是自己的地盤,偏偏他們對自己的熱情還不如一個屁大的將軍。她這也才明白,在荊湖北路為什麼能夠受到極大的進貢,怕是與餘雨的關係分不開的。

因此,對餘雨的好奇與感激又增加了一份。當然,太子妃對餘雨的感激還在於把烏巴交給了當地縣令去處理,如果要拿到台麵上,烏巴是絕對沒有活命的機會的。

烏巴是自己少女時的愛戀對象,隻可惜家中變故,才造成兩人天各一方,有情人難成眷屬。這次烏巴率人打劫欽差衛隊,難免沒有自己的因素。

自己的神態是落入了餘雨的眼底的,要不是太子與餘雨的關係很好,怕是餘雨這關就難得過的。想通了這些,太子妃就明白餘雨說拜壽帶個囚犯不吉利是做給毛秋成他們看的,分明就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這人啊,人小卻鬼精鬼精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連笑臉都邪邪的?朱璿有點莫名其妙的心慌。

作為女人,是不應該牽連到官場的;但作為已經與官場有牽連的女人,要想做到置身事外,怕是難得的。太子妃也不例外,何況還是今後可能成為母儀天下的人?

餘雨的事情,太子妃是清楚的,不光太子告訴過她,就是柔福妹妹,也常常讚不絕口。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同意太子冒著被發現的危險而去搶劫法場,把餘雨搭救出來。

官員的喧囂被餘雨強行地趕走,太子妃才清靜下來。父親要到明天早上才能趕過來,想想這些,太子妃就覺得自己的父親真的不適合在官場,要不然以前就不會被陷害了,以至於家破人亡,身敗名裂。

要不是自己被陳遠山當做遠房親戚送進宮,自己的命運將會是什麼?做了陳遠山的小妾,還是在教坊司度過渾渾噩噩的一生?真的是無法預料。有現在這樣的結果,也是很好的了。

說起陳遠山,太子妃有點憤恨,但也有點感激。如果陳遠山的妻子是個暴醋壇子,自己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做了他的小妾,而且應該是有很多年了。

也很深了,太子妃迷迷糊糊中,忽然發覺自己的床前站著一個黑影。見太子妃醒來,餘雨噓的一聲,“是我。”見是餘雨,太子妃的心放了下來,但又奇怪為什麼餘雨會在自己的房間,何時進入自己的房間,她也不知道。

為了不吵醒隔壁的侍女,餘雨輕聲地說道:“這個晚上注定不清淨。”太子妃就猜測餘雨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否則也不會半夜裏站在自己的床前。夏天黔州的夜晚是很冷的,特別是經過一場下雨的洗禮之後。

太子妃擁著薄薄的錦被往上提,避免自己的春色造成餘雨不該有的遐想。餘雨可是個擁有妻妾十幾個的男人了,不能再把他拿孩子看待。再說,在那時,十幾歲的孩子成家是很正常的事情,太子不就是在十八歲的時候與自己成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