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xī。
在想心事的宛清並沒有在意這一點,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纏繞。
還好傷口不深,見她不再流血,也就從嘴裏拿出來,撕下袍角的一片布條,為其包紮傷口。
忙完手裏的,他抬起頭問她還疼不疼,宛清愣了下回過神,“哦,謝謝!”她抽回手,勉強微笑,臉上卻不見笑意。
“怎麼了?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皺眉道。
宛清突然看著他,心急道:“你有沒有事?”
她的關心,沈君山欣然接受,但是她莫名的詢問,讓他不禁失笑道:“是你受傷又不是我,怎會有事?到底怎麼了?”
她心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卻又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於是喃喃自語,“好端端的……怎麼會打破玻璃呢?”
“別多想了,隻是不小心罷了,哪有那麼多事會發生?”他好心安慰她。
“可能是我多慮了吧……”想想還是不放心,“明天陪我去趟明覺寺,可否?”來了幾天,突然想去拜訪明慧大師,些許他會帶給自己答案……
“好。”他不信鬼神之說,不懂酬神拜佛,但他會陪她做她想做的事,任何事……
明鏡非台惹塵埃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嗯……”躺在床榻之上的蒼白男子,傳來一聲低微的呻[yín],雙眼漸漸張開……他的手指動了一下,沒有再多的舉動。
感到手中的動靜,妙齡女子驚喜地抬起頭,“你終於醒了!”淚眼婆娑,原本明媚的臉龐變得憔悴不堪,眼球凹陷,就像年過半百的老太婆,她驕傲的英姿早在他麵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的手被她緊緊地抓著,她這一激動,終是弄疼了他,“我……這是在哪裏?”他呆呆地問她,失了焦距。
她心中總有些顧慮,卻瞞不得他,故老實交待,“這是秦府。”
果然,他眉毛一動,情緒沒有想像中那般激動。
秦府……他不是中了一箭 ,為何會回到了秦府?難道自己沒有死嗎?
“我……沒死嗎?”他開口問那女子,臉色過於平靜。
“胡說!皇兄派了最好的禦醫為你治傷,怎會讓你死呢?”她不準他說“死”字,當她知道他身負重傷回來之時,險些失了魂魄,亂了分寸,好在皇兄派了禦醫來,她執意要來看他,誰也阻擋不了,之後便一直留在府裏照顧他,等他醒來。
他苦笑,是啊,皇上又豈會輕易讓他去死?這樣他便會少了一顆棋子,如今他落在皇甫陽的手裏,她怕是要受到威脅了。
他動了動身子,勉強想要起身,還是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嘴唇更加蒼白。
“別動!讓我來!”皇甫杏小心翼翼地扶他坐起,刻意避開背後的傷口。
他看著她對自己的嗬護,再也說不出“趕她走”之類的話,虛弱道:“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他昏迷了三天,她照顧了他三天,還好救治及時,外加傷口偏離心脈,總算保住了一條命。
“你一直在這裏?”
“嗯。”她如今已經無法全身而退,從她進府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和他一起被關在這裏,直到皇兄找到他的姐姐。
他們被軟禁了,任何人不得出入秦府!
莫子清不再開口,將眼睛閉了起來,心裏卻在叫囂。
“子默……”皇甫杏怕他不舒服,試探著叫了他一聲。
“我叫莫子清,是禮部侍郎莫元白的親生兒子……”當年被她偷聽到他們姐弟倆的談話,她應該早就知道“秦子默”是他的化名,但她從來沒有問起過自己的真實姓名,而是一直喚他“子默”,好像當天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