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頭,你有空等,本王才沒空陪你等。

寶兒臉上又出現她該死的倔強神情,也是宣儀最討厭的神情,她倔個屁啊,本王還要回去睡個回籠覺,她再浪費自己的時間,回到王府就讓她好看。

想著,他又用手有意無意搭上了她的肩膀,這次寶兒怎麼避也避不開,那為他的手分明加了一點重量,她的肩骨有點痛。

隻見他低沉著聲音盡量不讓太監聽到,“你再不跟我回去,後果自負!”

這是威脅嗎?寶兒不可置信地望了他一眼。

你認為是就是。某人含笑回望。

寶兒笑了起來,笑得十分開心,她把頭依在宣儀的懷裏,嘿嘿地笑著,回去就回去,女子不吃眼前虧,反正這個皇上總會有機會見到的,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呢。

不動聲色地掐了宣儀一下,以示自己的不甘示弱,“都聽王爺的。”掐死你,看你敢用爪子掐我。

宣儀的額頭頓時出現了幾道黑線,這女人一點都不怕他,哼,他會慢慢調教她成為一個聽話的女人。

王府。

寶兒發現王府真的很大,簡柳雖然是富商,但他是一個膽小的人,所以簡府是很簡樸,不像這王府,簡直就是豪華得囂張。

可惜,七王爺不相信她就是簡家的女兒,一直認為簡柳卑鄙無恥,不想女兒嫁給他就罷了,還把一個丫環嫁了進來。

盡管寶兒被美色吸引,也知道這位勉強湊合的夫君一定會嫌棄她的,恐怕這個王府也不是她的長久之地,她的下場隻會跟娘親一樣,一輩子得不到丈夫的寵愛。

她簡寶兒的一生絕對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有所牽絆。

“小姐,這是送過來的布匹和首飾,你過目一下。”小秋把寶兒拖到桌子前麵,隻見琳琅滿目,各色布匹,還有珍珠瑪瑙首飾擺滿了桌子。

王妃好欺負

“小秋,這是什麼意思?”那些布匹和首飾,分明是很普通的貨色,她簡寶兒雖然沒有見過豬跑,可是也見過豬肉,她是什麼人?她可是簡柳的女兒,簡柳平常買給寶貝女兒簡映雪的東西,她簡寶兒怎麼會沒有見過。

她涼薄地翹了豔色的唇,看也不看把東西拿進來的下人,也沒有打賞的意圖。

王府裏的下人到底不同下柳鎮,是見過大場麵的,她很明顯知道王妃這句話是在問她而不是那個鄉下來的丫頭,於是鎮定地回答了王妃的話,“回王妃的話,每個月都會分配這些東西到各房,每個月都會有的。”

她很強調“每個月”三個字,知道王妃雖然是富商之女,鄉下人畢竟是鄉下人,王府裏的奢侈,鄉下人是不會見識到的。

寶兒正在懶洋洋地磕瓜子,她沒有儀態地吐出了瓜子殼,道,“為什麼隻有這些。”

下人愣了一愣,沒有想到王妃會問出這句話,她還把所有的話都打好了腹稿來應付這位並不像傳聞中那樣長得才貌出眾的王妃,不管是她,整個王府都看不起這位富賈之女的,滿身銅臭味,長得還十分彪悍,相信她的出眾是被那富商阿侈用錢弄出來的吧。

可憐的王爺,居然娶了這樣一個女人。

“咳,本來就隻有這些啊。”

寶兒眉頭微微一皺,“你叫什麼名字。”

下人又是一愣,王妃要問她的名字幹什麼?

“翠畫。”

“翠畫。”寶兒頷首,“是好名字,不過,為什麼本來隻有這些。”她還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她才不要這些普通貨色,特別是那些飾物,分明是假的,誰那麼大膽敢敷衍王妃。

翠畫啞言,她不是回答了嗎,於是又重複回答了一次。

寶兒不甚滿意地微微抬起了眼,銳利而精明的目光射出一道灼人的光芒,翠畫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這王妃的目光好可怕,“呃,奴婢隻是負責送過來,其它的奴婢都不知道。”

把王府的財產變成私有財產

不知道?

一個負責這些重要工作的奴婢會不知道原因?寶兒有點不高興,眉一挑,正想發作,幸好忍住了,對於跟銀子有關的事,她向來耐性相當好。

她用不甚和善的臉孔和善地對翠畫說,“那麼,誰負責分配這些?是管家?還是王爺?”絕對不是會王爺,恐怕他除了喜歡裸著上身表演春宮圖之外,對什麼都不敢興趣,可是以她對管家的觀察,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不會把立場分得那麼清楚吧。

翠畫躊躇半晌,回答,“是如意夫人。”

“如意夫人?”寶兒又頷首,微微一笑,“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還是一點要打賞的意思。

翠畫不屑地低下了眉眼,鄉下人果然是鄉下人,一點規矩也不懂。

等翠畫離開了,小秋這才問道,“小姐,好多漂亮的緞子,在簡家,老爺從來沒有送過這些給你呢。”

寶兒輕哼一聲,她才不稀罕,她走了過來,東摸摸,西摸摸,果然是一些便宜貨,那如意夫人,是一個值得斟酌的女人,這些冠冕堂皇地鄙視她這位王府的女主人,真是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