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寶兒指了指自己,眉頭一皺,十分不滿地說,“我什麼時候推過她了?你哪隻眼睛看見?”
小秋因為在背後的角度,確實也看不清楚發生什麼事,隻見小姐動了一下,這位什麼夫人就掉進池裏了,難道,小姐真的把她推了下去?
“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吵?”好冷酷好熟悉的聲音,寶兒的背脊一寒,七王爺來了?
果然是宣儀來了,他一踏進庭院就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平常這個庭院是最清靜的,所以他經常來這裏休息,讓腦袋清醒,可今日怎麼會這麼特別?
並且他今天還帶了朋友來,這頓時讓他的麵子十分過不去。
為什麼要冤枉她?
“王爺,王妃把夫人推到池裏去了。”知音馬上哭訴,那楚楚可憐的表情讓小秋很不爽,這個弱智丫環真會演戲,就算真的是她家小姐做的,有必要馬上告狀麼?
宣儀當然看見那個魁梧的背影就是屬於他的新婚王妃,真是見鬼了,早知道她在這裏,他就不來了。
他生硬地對知音道,“那你還不快把你家夫人扶上來,這麼涼的水,生病了唯你是問。”一點都自覺下水救人的自覺性。
知音被他表情嚇到,連忙跳到水裏,扶起了渾身濕漉漉的香凝夫人。
香凝夫人上岸後露出了一個淒涼的微笑,“奴婢見過王爺。”語畢,很優雅地打了一個噴嚏。
這讓寶兒相當佩服,這個女人,雖然長得沒有簡映雪美麗,也沒有簡映雪那知性的氣質,不過一舉一動,倒是十分賞心悅目,就連打噴嚏這等低俗的事情也做得十分好看,也許美人做什麼都是好看的。
寶兒深有感慨。
宣儀一向疼愛香凝,看見她這個樣子,不由得心疼地問,“怎麼跑到池裏去了,這些魚讓下人照顧就是了。”
知音撇了一下唇,王爺是不是聾了,她不是告訴他了嗎,是王妃把夫人推下去的。
她一抬眼,隻看見香凝夫人對自己打了一下眼色,她一下子就明白了,用清脆的聲音為夫人平反,“不是夫人跑下去的,是王妃把夫人推下去的。”
“笑話,我為什麼要推她下去?”寶兒怒極而笑,這個丫環真是不可愛,這樣的謊話也能編得出來。
宣儀沉聲道,“對了,本王也想知道,王妃為什麼要把香凝推到池裏去?”
香凝的淚水突然滑了下來,她淒戚地對寶兒一笑,“王爺別怪王妃,隻是,奴婢不小心罷了,怨不得別人。”
宣儀輕哼一聲,“你不用為她說話,她這個人,本王清楚得很。”
這句話當然隻有寶兒和他懂,別人是不會懂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根本沒推,為什麼要冤枉她?
這女人真會裝
寶兒奇怪了,“你哭什麼?你不是覺得這水很清涼跑下去的?真是奇怪了,你不給魚我就算了,也不用突然哭吧。”
“王妃若是喜歡,拿去就是了,奴婢再怎麼喜歡,也不敢拒絕王妃,可是……”香凝夫人清麗的臉龐已一片濕漉,嬌弱無助的神態讓寶兒羨慕不已,大概男人就喜歡這類女人吧。
“憑什麼把這些魚給她,這些都是我派人專門找來的,這些稀有品種連皇宮都僅有幾條而已!”宣儀反應非常大,當初他是要討美人歡心,才會辛苦找來了幾條,找了回來,還給皇上拿去了幾條,一提起這事就不爽了,沒想到今日還有人來奪他的魚,說什麼都不行。
寶兒似笑非笑地盯著香凝的臉孔,“香凝夫人哭得比笑得好看,可是,這魚本來我是很想要,既然不給就算了。”
說來說去,就是想告訴這個宣儀是她這個惡女人把她推下去,然後整治她,這個宣儀本來就看她不順眼,現在那張心曠神怡的臉孔一點都不神怡,而是嚇人呢。
“小秋,我們走了,這裏一點都不好玩。”
小秋早已一肚子氣,跟在寶兒的身後就要離開。
“王爺,奴婢的頭好痛。”香凝本來也隻是想來個下馬威,在王爺麵前要回點彩也就算了,可沒想到王爺連罵都沒罵這個王妃,更別說責罰了,心猶不甘起來。
“王爺,今日貴府似乎特別多事,下官這就告辭,不打擾了。”一個清亮的嗓音突然響起,寶兒頓了頓腳步,不由得尋找這嗓音的主人。
隻見一個容貌溫潤如玉,微笑如春風怡人的男子站在陰暗處,大概是跟宣儀一起進來,後來看見她們幾個人在糾纏,所以一直沉默不語,也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宣儀的臉也黑了下來,這個男子是他的好友也是死對頭,才二十五就當上了最年輕的京城府尹令狐傑,審案的時候鐵麵無私,可因為長得俊美,惹來不少桃花,平生愛琴。
這女人真會裝2
因為聽宣儀說他有個美妾十分善於彈琴,並且人也長得清麗脫俗,還頗有才華,更難得的是性格溫婉,從來不給他增添煩惱,於是忍不住好奇了這才跟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