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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陷得太深,及時撤手還來得及。當然,想念是難免的,但還不至於太痛苦。

“唉,我本來以為你們會戀愛哩!他是編劇,你又那麼喜歡寫作……”

“你文藝片看了太多。不是男的和女的一認識就要戀愛了。”

“可是,我本來想這個賴徹又有錢、又有勢,人似乎也挺性格的,搞不好可以拯救你離開那個‘火坑’。”

芬淇駭笑道:“老天!你把我家比喻成‘火坑’啦?”

“當然。會為了聘金把女兒硬嫁給比她大二十幾歲的老男人,不是推你入火坑,是什麼?真沒良心!”

“你放心,我死都不會嫁給那個又臭又老又肥的惡心鬼,她要真敢逼我嫁,新婚之夜,那姓林的要敢動我半根汗毛,我一定拿刀捅破他那個肥肚子——”芬淇眼露殺氣,意誌堅決。

王席真被她唬得一愣一愣地。“喂!你該不是要殺夫吧?”

“他最好別娶我,否則有他好受的。”她說到做到。

王席真雙手合十,一派夢幻地說:“唉!要是賴徹能跳出來保護你,哇……那就太美麗了。”

“是很美,還美得冒泡咧!多大了?還作這種夢!?”芬淇笑罵她。

“嘿!我十七歲了,做白日夢是正常的,不像你,老婆婆!”她抗議道,結果被芬淇笑踢一腳。

兩人又開始互相貶損起來,瞎鬧著。

這種不必用大腦的打屁哈拉,起碼令芬淇連日鬱悶的心情好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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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課時,芬淇望向窗外終於放晴的天空。

是的,不該再去煩惱賴徹的事了,也不該再去找他,這樣對兩人都好。她默默下了決定。

就忘記他好了,日子可能回到從前那般空虛平淡,甚至無聊,但至少心情不會像坐雲霄飛車般有太多起伏,搞得人精神疲憊、心力交瘁。

就當他未出現過吧,畢竟自己已有太多問題和麻煩要解決。她沒有餘力,也不能沉溺在一份不確定的關係裏。

做出決定後,她的心情舒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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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芬淇和席真兩人如從前般並肩走出學校。

突然,眼前一個人向她們筆直走來。壯碩的身形擋住一片夕陽,程芬淇臉上的笑容登時消失、凝結。

席真撞撞她的手肘。“喂,是賴徹。要我先走嗎?”

“不——”芬淇握住席真的手。“我們別理他,繼續走。”

為什麼在她下決心忘了他時,他又出現在她眼前?

芬淇先是高興,然而想到昨夜紅穎徹夜未離,妒火立即燒上心頭。

賴徹一眼即認出她來。

他拉下臉,在校門外等足一小時,可瞧她拿啥態度對他?先是冰冷的一瞥,隨即高傲地拉了同學,有如躲蒼蠅般往另一條路走去。

自尊受損的他被激怒了。

賴徹霸道地追上前,扯住芬淇的馬尾巴。

“你幹什麼?”芬淇回頭怒瞪,一手按住被拉疼的頭皮。“你瘋了啊!?”

他冷靜自若,無視於周圍投注而來的注目禮,狂妄地抓著那把黑發不放。

“幹麼看了我也不打招呼?”

“你自大狂啊?誰見你都得招呼?”芬淇憋了幾天的悶氣,這會兒全爆發了。“你放手,野蠻人!”

“為什麼兩天不來上班?”他揚眉質問。

“我不幹了!”她大嚷著,氣焰張狂。

“不上班為什麼不通知一聲?”賴徹黝黑的眸子因憤怒而變得深邃。

“沒空!”她撇過頭,看向別處。

他的耐性已達崩潰邊緣。“你吃錯藥啦!?那麼凶幹什麼?”

“你再不放開我的頭發,我咒你腳底生瘡、手長膿、頭爛掉……哇!你幹嗎?放我下來。”她沒趕得及罵完,賴徹已將她扛在右肩上,逕自往他的跑車去。

一旁的王席真看得目瞪口呆。隻見平時冷漠安靜的芬淇在他肩上又踢又叫又吼的撒潑,直到被塞進車內,她的咒罵聲還清晰可聞。

老天!她從不知芬淇的嗓門這樣大,而那個賴徹長得當真是又高又帥,英挺不羈,正是英雄範本。不過,他對女人似乎也不怎麼溫柔。唉!但願他是來英雄救美的,席真衷心盼望著。

第六章

車行至賴宅外。

“過分!你以為你是誰?這樣把我擄進車裏?”

芬淇莫可奈何地坐在車內,心情既矛盾又県徨。

“我問你,我到底是哪兒做錯了?你不上班也不與我說一聲,我給你的待遇不好嗎?”

她沉默地凝視著前方,半晌才答。“你對我不錯,是我自己有些事要忙,不能再打工了。”“什麼事?”

她揚頭瞪他“為什麼要告訴你?”

“至少也得交代一聲吧?說不幹就不幹,你把我那兒當什麼地方了?”該死!他如此擔心她,而她竟隻是任性地一句。“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