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安靜了。
喻小白抱著隻夏站在床邊,眸色掠過床上的秋亦檀,“傷在哪裏?怎麼樣了?”雖然尼青已經說過一次了,可她還是擔心,隻有親眼看到了才能稍稍的安下心來。
“背部,沒事,隻是皮肉傷。”秋亦檀漫不經心的,根本沒當回事。
“呃,我才不信,皮肉傷你肯住醫院?”
秋亦檀撫額一笑,不得不說,小女人還是挺了解他的,“不管傷成什麼樣,現在都沒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
“真的嗎?”喻小白眼睛一亮,很想問他關於打架的事的,其實剛剛就應該追出去問莫塵的,可她更想先看看他的傷。
“嗯,明天就回家。”
每次聽他說回家,喻小白心底裏都會莫名的湧起一股子說不出的感覺來。
象是溫馨象是甜蜜,隻不過今次又多了一份安然,讓人踏實的安然。
抿了抿唇,她小聲的問他,“讓我看看好不好?”
“已經包紮了,你看也隻能看到紗布,難不成你還想拆開紗布看一看?”
喻小白的頭搖得象個撥浪鼓,別說她不敢拆,就算是敢拆她也不能拆,好不容易包紮好的,包紮的時候一定很疼,再拆開再包上,他又加一次疼了。
“來,隻夏給我。”秋亦檀微微笑,伸手就要抱隻夏,才一個晚上不見而已,他就想了。
喻小白把乖乖睡著了的隻夏放在秋亦檀的臂彎裏,然後,垂下了小腦袋瓜。
昨晚自作主張的把駱千麗趕了出去,也不知道秋亦檀知道不知道,她還是趕緊先坦白了吧,畢竟就象樂佳所說的,駱千麗與秋亦檀來說就象是親媽一樣的存在。
“阿亦,我把麗姨趕走了。”
“哦。”秋亦檀淡淡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她中毒了。”
“嗯。”秋亦檀低頭看兒子,小家夥睡著了特別的可愛,每次看隻夏睡覺,他都想捏隻夏的小臉,卻又,不能捏。
“我讓淩南跟著她了,我覺得她自己就能找到解藥,所以,你不用擔心。”
“好的。”
喻小白倏的抬頭,“阿亦,你有沒有在聽?”她說了這麼多,他就幾個單音一帶而過,根本就是沒回複她的感覺。
“有。”晶亮的眸子染著笑意,秋亦檀抬頭,“家裏的事都是太太作主,你做的對。”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秋亦檀這是不但沒有怪她?相反的,還是表揚了她嗎?
她一定是出現幻覺了,不可能的。
“太太做的對,以後家裏的事都是太太做主。”秋亦檀隻好又重複了一遍,否則,喻小白的眼神能在他身上看出個窟窿來。
心底裏甜甜的,喻小白抿了抿唇,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那麼傻呆呆的看著秋亦檀身上的某一點發呆。
卻沒有想到,那一點的位置有點……有點特殊。
“好看?”被盯了許久,不正常的人也能給盯出正常來,更何況,秋亦檀原本就很正常,哪怕是受傷了也正常。
“什麼?”喻小白一下子驚醒過來,這才發現眼睛裏的那一處有了凸起,她一下子臉紅,“秋亦檀,你流氓。”
“你盯了那麼久都不流氓,為什麼要說我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