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問係統。

係統匆忙翻查了片刻:“宿主,你好像是觸發了消極通關的處罰模式。”

“……為了防止宿主們消極通關、沉迷享樂,隻要在任務的過程中被攻略目標以外的人觸碰到,係統機製就會自動產生一股電流……呃,就會發生像是剛才那樣的事情。”

“草。”薑折微平生第一次對係統說了句粗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們這個任務係統裏還有這麼爽的設定?!”

係統:?????

它十分震驚地發現自家宿主突然渾身無力似的往裴易安的肩膀上一靠,任由細微的電流一波波捋過自己的身體。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像是沒有感到軟膩溫香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裴易安隻是捏緊了他的手腕,語氣格外冷淡地問。

“裴卿可千萬不要誤會。”

即使在這樣狼狽的時候,薑折微的眼裏也似乎還帶著笑,他微歪著頭,用帶著微微熱度的指尖,貪戀地一寸寸描摹過裴易安的眉眼,靠在他的頸項邊喘著細細的氣:

“孤——隻是喜歡裴卿的這張臉而已。”

一瞬間,裴易安的眼底似乎燃起了暗色的火焰。

“原來如此嗎?尊上?”他嗤笑一聲:“您之所以把臣放在身邊,隻是把臣當做兄長的替代品——”

薑折微又輕又快地打斷了他的話,一雙圓溜溜的眼裏滿溢著天真的孩童氣:“可孤這樣做,你喜不喜歡呢?裴卿?”

他又似高傲又似賭氣,白皙的指尖飛快劃過自己嬌嫩如花的唇:

“孤的這裏,可從來都沒有被誰嚐過呢。”

隨後指尖一點點,緩慢地向下:“還有孤的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裴易安那雙似凍霜結冰般的眸子裏,燃燒起來的暗色火光愈發猛烈,他一字一頓,慢條斯理:

“臣第一次看見尊上時,可是萬萬都不曾想過,這樣高高在上、金尊玉貴的堂皇冠冕裏,裹著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絕色姝魅的皮囊——”

他放開了薑折微的手,薑折微猛然從那一波接一波的蘇爽中解脫出來,他輕輕地呼吸著,連聲音也像是飽蘸了春季的柔波,一雙澄澈的眼像是蒙上了淡霧,水光瀲灩般朦朧。

薑折微仰起臉,那一雙朦朧中帶著瀲灩的眸子對上了裴易安的,語氣又驕縱又慵懶:

“那孤這一副皮囊,裴卿你喜不喜歡?”

裴易安停頓片刻,忽然笑了。

“喜歡。”他幹脆利落地說,居高臨下地用指尖一寸寸撫過薑折微的臉頰:“這樣漂亮的色相,有誰會不喜歡。”

在聽到這本意讚美的話時,薑折微清透的眸子裏忽地掠過了淡淡的陰影。

“……這世上有人便不喜歡。”

“是嗎?那樣的人可一定是個傻子。”裴易安眯起眼,他薄唇一挑,那線條冷淡的麵容便瞬間鮮活開來。

他鬆開衣領,如進食前的獵豹般溫文爾雅地:“不過臣,可碰巧不是個傻子。”

“是呀,你可不是個傻子。”薑折微失神般盯著他,輕聲喃喃道,片刻,又笑起來:“那麼這一位不是傻子的裴卿,願不願意且先撥冗教孤,這世上究竟何為禮義廉恥?”

裴易安眸色幽暗,嗓音微啞:

“尊上想要臣教導您,那您可得先告訴臣,您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是無禮,無義,無恥還是無廉?”

薑折微嘻嘻笑著:“我都是呀。”

他的眼睛亮亮的,紅痕未褪的肌膚透著股別樣的嫵媚,飽滿的唇像是帶蜜的毒,眼波微動,那樣極致的妖豔。

“孤可是壞到了骨子裏呢,很需要一個人來教導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