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地將染著水漬的手指撫在了少年豔色的唇邊,聲線醇厚地溫和道:

“之前那酒你並未真正嚐到便灑了,爹爹這裏倒還剩了半盞,你若是想喝,爹爹喂你,好不好?”

他眸光裏幽暗的碧火森涼,引得係統意味深長地“噫——”了一聲:“本係統懷疑顧九寒真正想喂給宿主的是別的東西。”

“……你果然是越來越懂了呢,阿統。”薑折微聽了這話,在心底“嘖嘖嘖”地感歎。

係統:…………

不對!我怎麼會冒出這樣的念頭來!我明明隻是一個天真純潔的係統啊!

突然發覺自己真的已經被耳濡目染,係統一時之間三觀震蕩,被這個慘痛的事實戳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而薑折微鴉色睫羽忽忽一扇,眼眸中盛著的光彩純澈又幹淨,他抬眸望著顧九寒,聲線奶甜奶甜地,淺淺地應了聲“好”,那聲音在耳邊輕柔地拂過,像是貓兒柔軟的爪墊輕輕撫過心尖那樣,曳起些微的癢意來。

顧九寒的眼眸中碧意濃烈,他將少年柔軟的腰肢攬在懷中,伸手端起桌上玉杯,指尖輕輕一抵杯壁上盛開的五瓣梅,將玉杯在掌心中微轉了個身。

似有意似無意,玉杯上曾被顧九寒飲過的那一端轉到了少年唇邊,隨著顧九寒微微俯身的動作,杯壁上冰涼的玉質抵住了少年紅軟的唇。

“嚐一口吧,折微。”薑折微的耳邊響起了顧九寒似溫柔似蠱惑的聲音,那熟悉的冰雪氣息淡淡地縈繞在唇邊,任由漫天芳香酒意席卷也橫壓不去。

“……”像是對這提議有多日愛日末毫不知情那樣,薑折微神色清澈而懵懂地,注視著爹爹將玉色酒杯緩緩揚起,隻是不知為什麼,那黑長的眼睫卻在不自覺地輕輕撲朔,連呼吸也變得稍顯濁重了幾分。

宮長歌垂著睫羽盯著手中的酒杯,似是什麼都沒有聽見那樣,隻靜靜地注視著玉杯中的酒液剔透地回旋激蕩。

而此時少年卻依稀感到有細微的觸♪感,在沿著自己的足踝向上輕而緩地攀爬,從係統的視角中能看見叢叢的半透明絲線霧氣般彌散開,長短不等地招搖著輕拂過細白腳踝,又向上緩緩延伸進衣料裏端。

顧九寒持著玉杯的手腕緩緩傾斜。

少年溫熱的呼吸顫唞著拂過顧九寒持著酒杯的手指,任由酒液自唇尖流淌而入。

他大半身子都依在顧九寒的懷抱中,眸中的水光柔而亮地,在顧九寒的身周徘徊旋轉。

“夠、夠了……我喝不下了……爹爹……”忽地,少年微微地嗆咳了幾聲。他呼吸微促地伸手想隔開玉色酒杯,幾點晶瑩的水珠隨著他的動作灑落在顧九寒的手背上,像是自嬌柔花瓣上滴落的露珠,那樣剔透無暇的模樣。

他推拒酒杯的手指在顧九寒的指腹上輕輕滑過,圓潤的甲蓋劃過玉色肌膚,曳起的瘙癢觸♪感層層疊疊漫入心底深處,跌宕出叢叢瘋長的暗火。

偏偏此時少年還懵懵懂懂地仰著臉望他,一雙眼眸朦朧如湖上煙雨,色澤昳麗的紅唇上,染著的酒痕還閃著潤澤水光。

白膩肌膚上的緋色已緩緩敷上耳尖,那眼眸中的水色也因酒醉而顯得愈發熱烈,纖柔的腰肢幾乎化成了一團雲霧,軟綿綿地倚靠在堅實的胸膛上,一呼一吸間,帶著細微得幾不可察覺的顫唞。

“喝不下了麼?”顧九寒眉尖微蹙,他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玉杯,讓那動人的香氣彌散得愈發濃烈。他眼神幽暗地,似有些可惜地輕歎:“……可這杯中還剩下不少……”

說著,轉過玉杯,仿佛要將殘留著少年唇邊水漬的杯壁,含在自己涼薄的唇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