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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煙冷冷道:“你這名樂師倒是頗不簡單,居然懂得青城派的暗器手法。”那老者麵色驟變,終於沉沉歎了口氣,道:“在去黑木崖前,我的確曾在青城派呆過一段時日……”沉吟了片刻,咬牙接道:“家師道號長青。”
曲非煙微一ω
曲非煙心中巨震,麵上卻是絲毫不露。東方不敗頒下此等命令,儼然是公然承認了她的繼承人身份,這無疑是讓她成為了眾矢之的!她這三年雖然未曾荒廢,但限於年紀閱曆,無論武功還是見識都與東方不敗相差甚遠,那些教中長老又如何能服?她心神恍惚,隨意向方輝擺了擺手便轉身向崖上走去,一時間也忘記了詢問他那新來的楊蓮亭總管之事。
一路之上諸多教眾都對她笑臉相迎,更有甚者竟是帶了幾分赤 裸裸的諂媚之意。縱使曲非煙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也不禁心中生厭。方走到東方不敗所居的閣樓之前,內裏便有一名男子迎了出來,向她抱拳笑道:“少教主這三年可安好?”
曲非煙上下打量了這男子一番,隻見他身形雄偉,滿臉俱是虯髯,竟是看不太清麵目,雖覺得他聲音頗為耳熟,一時卻是認之不出,微一遲疑,開口問道:“閣下是……”那男子笑道:“在下現在名為楊蓮亭,恬為日月神教總管。”又略略壓低了聲音道:“三年前曲姑娘相救之德,楊廷廉萬不敢忘。”
曲非煙微訝道:“想不到你竟然加入了聖教。”思及這楊蓮亭的身份,不由皺了皺眉,日月神教與朝廷雖無什麼交集,但窩藏嫌犯卻終究是件麻煩的事。雖說江湖中人手中多少均帶了幾條人命,但如楊蓮亭這般殺官卻可稱作是造反了。轉念卻又想到當年楊蓮亭竟能為上司和韃子勾結之事一怒殺人,對他又生了三分欣賞之意,心中豪氣一生,索性將他的身份拋到了一邊,向他笑問道:“楊總管,教主可在閣內?”
楊蓮亭道:“教主正在閣內等候曲姑娘。”曲非煙點了點頭,心中卻甚是好奇,東方不敗既然允許楊蓮亭進入他所居之處,想來是對他極為信任的了。卻又想到楊蓮亭當年與東廠之人對陣之時也是有勇有謀、頗有能力,也便釋然。前行幾步,卻又回身在楊蓮亭手中放了一張麵具,道:“你這般還是難保會被有心之人認出,若想隱匿身份,用這人皮麵具便是了。”楊蓮亭見她如此,心中更是感激,將麵具放入了懷中,一直將她送至閣前才算作罷。
曲非煙方踏進小閣,便嗅到了一股極重的麝香味。東方不敗斜倚在榻上,身上籠了一件白衫,麵向牆壁,卻是看不見容顏。曲非煙挑了挑眉,開口笑道:“這麝香倒是極不上之前用的檀香。”她知東方不敗向來不喜世俗禮法,因此開口便是家常之言。
東方不敗翻身坐起,輕笑道:“這世上恐也隻有你一人敢與我如此說話。一年多不見,竟連師父也不叫一聲麼?”他容顏原便清俊,這數年來更是偏向了陰柔。此刻頭發披散、神清慵懶,甫一眼看去竟是有幾分雌雄難辨。曲非煙一眼望去,竟是有幾分看得呆了,半晌才恨恨跺足道:“哪有像你這般陷害自己徒弟的師父?你向教中頒下那般命令,卻是何意?”
她這三年來雖極少回黑木崖,但二人信件卻是未曾斷過,東方不敗非但悉心指導她武功教務,更還時常在信中對她噓寒問暖,便如慈父一般無二。曲非煙畢竟比尋常孩童多了幾十年的閱曆,感情真摯與否卻還是能夠辨認出的。原先還對東方不敗抱了幾分戒備,但看出他是對自己真心愛護疼惜,便也漸漸放下了心防。東方不敗既知她前生之事,自也不會將她當作尋常孩童看待,兩人相處之時或是聊些江湖上的異事、或是談些曲非煙前世的趣聞,一來一去,彼此間倒也是極為了解,更是多了幾分親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