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去做這個勞什子的小官麼?”這些江湖中人一向自視頗高,雖是不願與朝廷為敵,卻向來將那些官員視之為鷹犬走狗之輩,此刻見劉正風一心為官,卻是多有不屑之意。嶽不群亦是眉頭大皺,卻仍是出言勸道:“人各有誌。既然劉兄一心這般,我們這些朋友也該支持才是。”定逸哼了幾聲,終究還是閉口不言,隻是臉色依然不太好看。曲非煙不由暗暗搖頭,道:“我雖知劉長老此舉難免受人鄙薄,卻是未料到江湖中人竟對官場厭棄至此,連定逸師太也不能免俗……劉長老為了與爺爺相交,竟是不惜如此自汙,實在是難得之極。”
劉正風笑道:“多謝嶽兄。”向劉芹道:“芹兒,去將金盆拿來。”劉芹見群雄神色各異,更有甚者竟滿臉鄙夷之色,大廳中一片寂靜,全不複方才的熱鬧景色。不由心中圭怒,暗道:“這些人真是不識抬舉,爹爹當官也好,為民也好,與他們又有何幹係?巴巴地請他們來觀禮,卻露出這等神色!”一時間分了心⊙
劉正風坦然道:“我與曲兄隻是音律相交,日月神教之事,我一概不知。五嶽劍派中事,他也從未問過。”費彬哼了一聲,道:“你以為你這般狡言辯駁,我們便會相信了麼?”廳中眾人俱是搖頭不已,便是嶽不群和定逸也皺起了眉,一時間劉正風竟是成了千夫所指。
劉芹狠狠瞪著費彬,目中滿是怒意。若不是劉毓拉著他,恐怕他早已衝上了前去。費彬掃了劉毓和劉芹一眼,笑道:“劉三爺,想必這便是你的兩位公子了罷?為他們的安危著想,你還是隨著我們去嵩山走一趟罷。”劉正風歎了口氣,目光緩緩從廳中眾人麵上掠過,苦笑道:“在座的各位朋友莫非都不相信劉某麼?”目光陡然與立在人群中的曲非煙一對,身軀不由微微一震,卻又迅速低頭斂目。
嶽不群沉默片刻,溫然道:“劉兄的為人,在下自是信的。”劉正風眼圈微紅,顫聲道:“嶽兄,多謝。”向他一揖至地。定逸歎了口氣,道:“劉三爺,你怎地如此糊塗?什麼勞什子地音律相交?隻要與魔教之人相交,便是犯了大錯!”說罷不住搖頭,聽她話中之意卻也是相信了劉正風之言。劉正風麵露感動之色,剛欲開口,嶽不群卻已轉身向費彬道:“費兄,劉兄與曲洋相交,確是不該……但望左盟主能看在嶽某薄麵上,給劉兄一個機會。”
費彬怔了怔,道:“嶽兄此言何意?”嶽不群緩緩道:“不若規定一個期限,令劉兄去殺了曲洋,借以贖罪,這樣可好?”費彬遲疑了一下,道:“劉兄一時間誤入歧途,這般卻也是使得的。既然有嶽兄作保,在下便代左盟主答應了。”曲非煙雖知嶽不群是為了劉正風著想,卻還是不禁大是不悅,心中冷笑,忖道:“原本我看在你是令狐大哥師父的份上,還敬你三分,既然你如此作法,卻也莫怪我心狠手辣了。”見劉正風麵色微變,似欲開口,慌忙聚音成線,向劉正風傳音道:“先答應他拖延時間,另外再作計較。”她知道嶽不群內功猶在她之上,生怕被他聽到,卻是絲毫不敢怠慢,雖隻是一句簡單的傳音,卻也是花大力氣收斂到了極限,她此時武功並未大成,雖然勉力為之,卻還是靜心調息了片刻,才堪堪緩過了氣來。劉正風聽到此言,瞥了曲非煙一眼,麵色變了又變,才長長歎了口氣,道:“多謝嶽兄幫我說合……隻是這件事,在下卻是萬萬不能答應!”
嶽不群一驚,道:“劉兄!”劉正風揮了揮手,苦笑道:“嶽兄不必再說,我意已定。若是左冷禪以嶽兄之性命逼迫與我,我也是一般無二的說法。”嶽不群欲言又止,終於歎了口氣,再不說話。費彬冷哼道:“嶽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