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繼承之人。”搖了搖頭,笑道:“怎敢?少教主可是我的頂頭上司呢!”兩人相視一笑。不戒奇道:“少教主?哪裏的少教主?”曲非煙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是日月神教曲非煙。”

不戒駭了一跳,叫道:“日月神教?”田伯光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道:“莫非老和尚也如世人一般,對日月神教和東方教主畏之如虎?”不戒臉色青了青,強聲道:“放屁!我怎會害怕那東方……東方不敗!就算他到了此處,也未必是老和尚我的對手。”曲非煙淡淡一笑,道:“如老和尚你這般之人,恐怕家師也不願出手。”不戒頓時露出了洋洋自得的表情,半晌才叫道:“哎喲!你是說東方不敗不屑對我出手?”曲非煙斜睨了他一眼,唇角微勾。不戒大怒,方要發作,隻聽見遠處有女子的聲音叫道:“爹爹,爹爹!”漸漸行近。不戒一愣,道:“啊呀,光顧了追這淫賊,竟忘記了我寶貝女兒還在那邊等我!”轉首叫道:“儀琳,乖女兒,爹爹在這裏!”他這一喊用上了內力,田伯光隻覺得耳邊嗡嗡直響,不由駭然,心道:“原來這老和尚的內力也如此了得,想必他上次與我動手,還並未拿出真功夫!”又轉念想到:“我卻是想得左了,托曲姑娘之福,我刀法已是大進,又何必和他比拚內力?此刻我也未必便不是這和尚的對手!”想到此處,心中信心大增。

儀琳匆匆奔來,一眼看見曲非煙,喜道:“曲姑娘,你怎會在此?”又望見她身邊的田伯光,麵色頓時一變,顫聲道:“竟是你這個……這個惡人!曲姑娘,你怎會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他挾持了你?”轉身拉著不戒的袖子,急聲道:“爹爹,這位曲姑娘是我的朋友,你救救她好不好?”曲非煙神色不動,淡淡道:“儀琳,你不和你的師父回恒山,來此處作甚?”儀琳麵上一紅,道:“爹爹讓我隨他去辦些私事,師父便讓我下山來啦!”

不戒奇道:“咦,女兒,你說她是你的朋友?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人?”儀琳怔了怔,道:“曲姑娘便是曲姑娘了,還能是什麼人?”金盆洗手大典之時她們這些恒山派的二代弟子均在外等候,自是不知廳內之事,定逸既是吃了個暗虧,自也不會將此事和自己的弟子說起,因此她直到此時還是不知曲非煙的身份。

不戒歎道:“你的這個朋友可是日月神教的少教主!日月神教知道麼?魔教!要是被你師父知道你與魔教中人相交,說不定會逐你出師門的!”儀琳大驚,道:“魔……魔教?怎會?曲姑娘從這惡人手中兩次將我救出——”不戒連連跌足,道:“看他們二人如今情形,他們兩個定是一夥的!女兒,你卻是被人騙了!”

田伯光不由苦笑,忖道:“我昔日惡名太盛,今日卻是說不清楚啦!恐怕會連累曲姑娘與友反目!”歉然望了曲非煙一眼,卻見她麵上神色一片平靜,毫無出言解釋之意,不禁心中大奇。曲非煙望了不戒一眼,微微頷首,道:“我們走罷——今日看在儀琳麵上,今日之事便就此揭過,望你今後好自為之。”田伯光心中一動,想到:“她當真不解釋麼?莫非她毫不在意儀琳的看法?”見曲非煙轉身欲行,忙隨之跟上。此時遠處的官道上卷起一陣煙塵,六名身材高大的漢子急奔而來,麵上均是凸凹不平、容貌醜陋之極。六人齊聲叫道:“不戒、不戒!”其中一名漢子一眼看見幾人,大笑道:“不戒和尚,你說要與我六人打賭,怎地還未下注,人卻跑了?你說,我們賭些甚麼?”不戒看見這六人,臉色也頗不好看,忽然眼珠一轉,伸手指向曲非煙和田伯光,大聲道:“我便賭你們留不下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