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長笑一聲,右袖陡然揮出,布帛與劍刃相交,發出一聲悶響,卻是並無絲毫損毀。任我行雖然身負“吸星大法”神功,可隔著兵刃吸人內力,但衣袖乃是軟物,又如何能吸得到東方不敗內勁?
任我行心中大怒,忖道:“這匹夫好生奸猾,若是這般,我吸星大法豈非毫無用武之地?”冷哼一聲,陡地變招。向問天和童百熊一持軟鞭,一持單刀,齊齊向東方不敗頭頂砸下。招式未老,麵前的人影卻已不見。隻聽見鮑大楚慘叫一聲,已是被東方不敗擊在後心,直直飛了出去。頃刻之間,四大高手已去其一。
任我行吃了一驚,忖道:“他身法太過詭異,最好迫得他和我比拚內力!”喝道:“東方不敗,你仗著身法了得,東躲西避,算甚麼好漢?”東方不敗笑道:“你既如此說了,我們便比比內功如何?”任我行頓時大喜,他知道東方不敗生性驕傲,既是這般說了,萬萬不會再閃身相避,必是會與他比拚內力的。而東方不敗不以內力聞名,想必自己絕不會輸了給他。即便自己稍有不敵,向問天和童百熊同時在旁出招,他又如何能擋?當下左掌一圈,挾著風雷之勢向東方不敗前胸擊去。
東方不敗見他如此,微微一笑,竟是當真不閃不避,右肩微沉,與他掌心相抵。任我行大喝一聲,吸星大法全力施為,卻覺得東方不敗丹田之中如穀之虛,竟是全然吸不到半分內勁,不由心中大驚,喝道:“向右使、童長老!”
向問天和童百熊齊齊應了一聲,兵刃齊出,向東方不敗後頸砍下,東方不敗右掌與任我行相抵,原本萬萬難以抵擋。可兩人卻驟覺眼前一花,手中兵刃竟是不知何時落入了東方不敗的左手掌心。兩人大驚失色,同時使力想要奪回兵刃,丹田中的內力卻陡地一散,如泉水一般奔湧而出。任我行隻覺一道強勁的內力自掌心湧入,四肢百骸間頓時說不出的舒服。抬首望去,卻見東方不敗麵色忽青忽紅,不由微微一怔,心道:“他這是怎麼了?莫非他走火入魔之事竟是真的不成?不過這般下去,他的內力總會被我吸個幹淨!”心中大悅之際卻是未曾留意到向問天二人的異狀。
向問天麵色一變,方想發喊,一聲尖銳的簫聲卻忽地如尖針般刺入耳鼓,猝不及防之下,隻覺頭腦間一陣劇痛,一時之間竟是難以再行發聲。便在此時,石後一道簫聲悠悠響起,忽而婉轉、忽而嗚咽,時而平淡如水、時而高亢入雲。任我行等人聽得這動聽的簫聲,心中卻均是一震,暗道:“她竟也在此處!”
這時任我行方發現向、童二人神色有異,不由心中大驚,想到:“莫非東方不敗竟練了一門邪功,能夠借力打力,將吸星大法的威力轉到他二人身上?”稍一猶豫,內力便是一窒。向問天二人借機退了開來,以兵刃拄地,喘熄不已。東方不敗非但以乾坤大挪移將吸星大法引導入兩人身上,還暗地裏加以推波助瀾,不過頃刻之間,兩人的功力竟是已損失了三成之多。
東方不敗含笑望向任我行三人,道:“難得非煙以簫聲助興,你們便是今日敗亡於我手,亦算是死得其所。”任我行見他神情平淡,絲毫不像方才惡鬥了一場,己方則是耗損不少,或傷或疲,不由心中一冷,忖道:“東方不敗一人已是不好對付,再加上一個曲非煙,我們又如何能夠抵敵?”
向問天咬了咬牙,大聲道:“任教主,你先離開,這裏由我們擋著便是!”持鞭擋在東方不敗身前,任我行歎了口氣,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