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煙聽到定逸身死,心中頗為感慨,問道:“我怎地不知曉此事?”東方不敗淡淡道:“是我不願對你說起。些許小事,又何必讓你因此勞神?”∴思∴兔∴在∴線∴閱∴讀∴

曲非煙沉吟半晌,道:“即便是如此,恒山二代弟子也是不少,也未必要讓令狐衝來做這掌門……”東方不敗冷笑道:“如今左冷禪野心勃勃,一心吞並五嶽劍派。恒山派的那些二代弟子個個都是怯弱不堪、武功更是一塌糊塗,又有哪個有能耐在這時候挑起掌門的重任?定閑讓令狐衝暫任掌門,他自然是不好推卻。令狐小子雖擔著掌門的身份,卻是隻能出些死力氣,更是全無半分權利在手,哼,老尼姑這一招倒真是妙極!”

曲非煙歎了口氣,心道:“令狐大哥似是已打定主意不上黑木崖啦!如今任我行生死不明,能救得他的隻有師父一人而已。”瞥了東方不敗一眼,麵上微露遲疑之色。東方不敗靜靜凝注她片刻,忽然笑道:“反正如今教中也無大事,不如我們兩人一齊去給令狐小子道賀如何?待得恒山事了,我們再一起去嵩山一遊,順便看看蓮亭訓練五行旗的成果……隻要你想,我便是陪你將五嶽遊個遍,也沒有甚麼。”

曲非煙輕歎一聲,心道:“他果然是看出我的心思了,不過他與令狐大哥又並無甚麼交情,怎能夠讓他如此屈尊紆貴?”略一遲疑,低聲道:“他信中邀請的是曲非煙,可不是日月神教的少教主……”她雖說得隱晦,東方不敗卻全不著惱,淡笑道:“你之意思我自然知曉,我們隱瞞了身份,悄悄前去便是了。”略略一頓,接道:“令狐衝是你的朋友,若你坐視他因病橫死,恐怕一生一世都不會介懷罷。”

曲非煙心中感動,忖道:“他總是如此為我著想,我卻時常給他找麻煩。”忍不住微露慚然之色。東方不敗笑了笑,伸手輕撫她臉頰,道:“不過是些許小事,你根本毋須心生歉疚。若你有事卻不讓我幫忙,我才真是要惱了。”曲非輕輕嗯了一聲,垂下了頭去,忖道:“我欠他至多,唯有用一生一世來償還便了。”想到此處,也便坦然。

兩人各自執拾了行囊,下得崖來。恒山距黑木崖並不甚遠,不過兩三日也便到了。兩人來到山下,曲非煙見山腳下來往人群絡繹不絕,人聲鼎沸,不由心中大奇,道:“令狐大哥在江湖上的聲名並不甚佳,為何竟有如此多的賀客?”

東方不敗淡淡道:“定閑在武林中頗有威望,又精通佛理,因此和少林方丈方證也頗有交情,江湖中人衝著她的麵子前來道賀,卻也並不為奇。”路過的幾名江湖中人見他直訴恒山掌門和少林方丈之名,竟皆怒目而視。對上東方不敗冷凜的眸子,卻一個個都忍不住垂下了頭去,再不敢出聲。

曲非煙低嗔道:“師父。”東方不敗輕笑一聲,道:“好啦,我知道的。”兩人走到僻靜之處,用麵具掩住了本來麵貌,方才向山上走去,沿路不時有恒山弟子相迎。又行出數裏,便來到了恒山派山門之前,曲非煙見令狐衝被眾恒山弟子環繞著站在門旁,雖是滿麵笑容,目中卻有淡淡的憂色。心中一動,忖道:“令狐大哥這掌門做得似乎並不快活,莫非還在想念原來的師門?是了,他做了這恒山派的掌門,卻是和嶽不群並駕齊驅了,他卻是擔心原來的師父麵上無光。”轉目望去,卻見令狐衝身旁的一名女子容顏甚熟,不由輕輕咦了一聲。定睛望去,卻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