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東方不敗笑道:“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君子劍!”曲非煙歎了口氣,道:“楊總管怎地還不動手?這些人實在是聒噪地緊。”話方出口,卻見一行兵士自山腰處行來,足有數十人,為首之人卻是一名滿麵虯髯、身著參將服飾的大漢。曲非煙咦了一聲,道:“那些似是官家之人——不知他們來嵩山作甚?”略一▓

左冷禪見玉璣子和趙承義竟而反水,不由心中大怒。緩緩後退了兩步,抬首望了周圍的眾兵士一眼,忖道:“如今若想突圍並不為難,不過我嵩山派數百載的基業難免要毀於一旦了。我與元人來往之事原本極秘,到底是誰將此事透露出去的?”轉首望向與自己同輩的幾名師弟,心中疑竇大生。嶽不群見花玉錦如此咄咄逼人,絲毫不留餘地,皺了皺眉,心道:“朝廷之人哪裏是好相與的?今日這五嶽派的掌門我怕是當不成啦!”掃了一眼身邊的幾名弟子,忖道:“此次隨我前來的俱是外門弟子,便是盡皆舍棄了也沒甚麼,不若尋個機會自行離開便了。”心思既定,掃了眾人一眼,揚聲道:“莫非我們當真要任這些朝廷鷹犬抓去麼?大家並肩子衝下山去罷!”

那些江湖豪傑原本便已蠢蠢欲動,聽得嶽不群此言,頓時齊齊呼喝了一聲,各自展開輕功向山下掠去。花玉錦見此情景,卻並不出手攔阻,隻是站立不動,不住冷笑。眾人方奔出數步,便有一行兵士自山坳處閃身而出,每人手中都提著一張鐵弩。左冷禪見此情形,不由大驚失色,喝道:“快伏下!”話音方落,對麵弩箭便已射了過來。那些兵士用的是軍中強弩,眾人猝不及防之下,紛紛中箭。

嶽不群原本隻道這些人用得是普通弓箭,猶自不屑一顧。卻隻聽見嗖地一聲,一根弩箭自臉頰旁擦過,將身旁一名嵩山派弟子射了個透心涼,兀自餘勢未消,又射穿了背後一人的右臂,方自插在地上微微顫動。不由麵色大變,心道:“這弓弩威勢竟至如斯!要道被人所守,我們該如何離開才好?”

一輪弓箭過後,左冷禪見眾江湖豪傑或是身亡,或是身受重傷,尚能行動者僅有十數人,連玉璣子和趙承義也一傷右臂、一傷右腿,再無與人動手之力。不由暗暗歎了口氣,心道:“如今唯有背水一戰了。若能將那為首的參將擒下,我們或還有一線生機!”轉首向嶽不群望去,緩緩道:“嶽兄,如今生死一發,我們的私怨便暫時擱下罷,你意下如何?”

嶽不群麵色鐵青一片,沉聲道:“該當如此。”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轉身向封禪台掠去。花玉錦見兩人轉來,咦了一聲,笑道:“你們居然能在強弩中保命,還算是有幾分本事。如今你們可是打算束手就擒了麼?”

左冷禪冷哼一聲,嗆地一聲拔劍出鞘,他與嶽不群相交數年,對彼此的武功都所知頗深,此時兩人雖是初次聯手,卻也一攻一守,相得益彰。花玉錦武功雖高,卻也一時奈何兩人不得。過得一炷香時分,左冷禪自覺氣力衰竭,不由心中一驚,忖道:“我內力未複,還是速戰速決才好。”抬劍自右側圈了過去,原本此時他放手進招,嶽不群便該提劍相護,才是正理,可嶽不群卻陡然長嘯了一聲,麵上紫氣大盛,劍交左手,自肋下向後一劍刺出。卻正是華山派的一招“蒼鬆迎客”。

這一招“蒼鬆迎客”原是用以攻向背後的敵人,可如今嶽不群將劍換至了左手,這一劍便徑直從左冷禪的後心刺入,餘勢不衰,又將花玉錦的右胸洞穿。左冷禪垂首望向胸口透出的劍尖,目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顫聲道:“嶽不群,你好狠……”嶽不群冷笑一聲,又將劍鋒向前送了幾分。左冷禪悶哼一聲,終於緩緩傾倒。花玉錦手捂右胸,踉蹌後退,重重喘熄了幾聲,才冷笑道:“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