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怎麼好端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剛走到房間外麵,張無名便聽到一個男性的聲音從房間旁邊傳了過來。
兩個男性安保正站在旁邊的走廊閑聊著,看起來他們是來守夜的,要在這麼無聊的夜晚待上十來個小時,他們自然是十分沉悶的,所以便開始了聊天。
“你還別說,這事可真夠怪異的!”另一個安保說道。
張無名躲到了一旁,反正現在他也沒事幹,幹脆聽聽這高個子安保和矮個子安保到底在聊什麼了。
“有什麼好怪異的?咱們都已經混了這麼多年了,什麼大場麵沒有見過?不就是襲警嗎?而且那家夥已經被擊斃了,沒什麼好怕的。”高個子安保對此事並沒有任何避諱地說道。
這話倒是讓張無名想起來那個被安保一槍打死的殺人犯,雖然說在那種情況下把他一槍幹掉沒什麼不對,不過那樣的話這條線索就斷了。
為什麼他會好端端地襲擊葉曉琪?也許這件事再也無人知曉,若是跟葉青有關係的話,那反而還是有些機會知道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是沒聽說過解剖的事情吧?凶手的解剖。”矮個子安保慢慢地說道。
高個子安保依然不以為意,“解剖就解剖了,那又怎麼樣?”
“解剖的時候我也在呢,那家夥的器官全都很奇怪,完全不像人類的器官。”矮個子安保繼續說道。
這話吸引起了張無名的興趣,高個子安保也是如此,他便連忙問道:“怎麼回事?趕緊給我說說看!”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總之看上去就好像器官全都異化了那樣,就像喪屍一樣。”矮個子安保感覺自己詞窮,難以描繪出來當時自己看到的東西。
“不是吧?有拍照片嗎?拿來看看。”高個子安保接話道。
“那特麼有照片?在裏麵不給拍照的,對了,他的那些器官全都是深褐色的,而且也不像我們的器官那樣圓潤,看上去棱角分明的,可怕。”矮個子安保慢慢地說道。
站在一旁的張無名正思考著那安保說的話,如果說那個殺人犯的突然失控跟這件事有關的話,那會不會是他被葉青下了什麼降頭之類的東西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外麵的風好像突然變大了,這些陰風從窗外吹倒醫院裏麵,那兩個安保直打了個哆嗦。
“我滴龜龜,這特麼不就跟電影裏麵鬧鬼或者是喪屍的劇情一樣,我的媽,這裏可不能待下去了!”高個子安保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時候的那份不屑,取而代之的是被稱之為恐懼的情緒。
“你大爺,剛才不是還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現在成這慫樣了?我們可是安保,能怕這些東西嗎?誰知道那家夥是不是受了輻射什麼的才這樣呢!”矮個子安保沒好氣地說道。
但高個子安保依舊在瑟瑟發抖著,“這種東西誰能說得清楚啊,那個殺人犯的資料我看過了,正常的身份,雖然兒子好像被那對人販子夫婦拐走了,但誰知道他為了報仇能幹些什麼出來?要我說,肯定是跟那個冤魂搞上了,然後才……”
高個子安保越說越是害怕了,就好像這陣不斷吹拂著的陰風完全調動起他那脆弱而又敏感的神經,而且會在下一瞬間便將他完全吞噬掉那樣。
“呸!你這小子還在搞封建迷信?是不是看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說看瘋了?害怕的話現在趕緊給我滾,要是讓上頭知道了,你的破飯碗可就不保咯!”矮個子安保開始嘲諷道。
兩個安保就這樣在這裏無聊地拌著嘴,而躲在一旁的張無名開始思考著剛才的問題。
有一點幾乎是可以確定的,這事一定是葉青和她師父幹的,而且沒有把葉曉琪幹掉就說明她們很有可能會在一段時間後回來這裏。
趁著現在還是深夜,張無名躲過了那些安保,他偷偷溜到了一間房間裏麵。
漆黑的房間中,首先撲鼻而來的是消毒酒精的味道,張無名伸手打開了電燈的開關。
一瞬間,白茫茫的一片全都映入張無名的眼簾,充斥在張無名眼中的並不隻是白色的燈光,更有掛在麵前的架子上的一大堆白大褂。
隨後張無名走了上前,他直接把架子上的一件白大褂拿了下來並穿在身上,再配合上白色的帽子和口罩,張無名現在就跟在良田醫院工作的醫生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張無名這樣做自然有他的想法,他不確定葉青什麼時候會過來,所以必須繼續待在醫院裏麵留意,偽裝成醫生無疑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