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見麵的時候媚娘就直接稱呼他為張公子,那就是說明已經知道他的真實名字其實叫做張無名並非李峰,這樣說的話,媚娘應該也知道他也是幹鬼差這行的,便好奇的問道:“那你告訴我,就不害怕我告訴他們嗎?那樣的話,他們還是不會放過你。”
這種被人耍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張無名心裏一直都很不爽,現在是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很生硬很不開心了,但是媚娘卻沒有一點在意的樣子說道:“張公子你真會開玩笑,我敢說,顯然也不怕你告訴他們。”
自然,從開始到現在,媚娘心裏已經明白,就算張無名也是鬼差,但卻跟老謝他們完全不是一種人,否則在剛剛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時候,怎麼可能還會如此鎮定的坐到現在沒有說話,現在就不會擔心他會去告知。
事實的確是如此,張無名十分的無奈,是不是自己做事的時候真的有些拖泥帶水了,作為一個鬼差,似乎這並不是個好習慣。
且聽媚娘繼續說道:“現在司馬雲溪順利轉生成功,孩子已經出生,是另一個人新的一世,鬼差也無權帶走他的靈魂,所以就算你真的會告訴兩人,知道了也不過是不放過我,對於孩子來說,知道了也是沒辦法。”
原來真相還在這裏等著,要是會危機到媚娘,一個其實一直以來都不過隻是在報恩的狐妖,除了幫助司馬雲溪轉生之外並沒有做過什麼害人的事情,當時張無名都能對那些已經住進胎兒身體的靈魂產生憐憫之心,現在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害了媚娘。
盡管是這樣,心裏承認了,張無名的表麵還是很惱火,一切都被人家算的死死的,看的死死地的,“你還真有腦子,一切,從還未開始到結束,算計的就從未出現過差錯。”
“公子過獎了,媚娘隻是為了報恩,王爺對我不薄,不過公子也不必內疚,因為當時被我選用來做替身的那個靈魂也並不是什麼好人,而是古代一個就知道殺人的惡魔,被抓後做了苦役,事實上,那些被墓葬血祭的人其實都是當年該死的重刑犯,若不是為了王爺,其實就算是被黑白無常在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全部殺死也一點都不冤枉。”媚娘解釋著說道。
張無名冷笑,這算什麼?她的意思是重刑犯就算轉生被遏製出生也是應該的,何必但說是老謝和範無救冷血無情,這媚娘還不是一樣?就算是重刑犯還是在生前犯了死罪,憑什麼都說是轉生了,還不能夠得到原諒,照這樣說的話,若是當時這些靈魂不是選擇這樣的方式,而是經過了地府,是不是連投胎的資格都沒有了。
一便聽,他端起了麵前的茶杯一飲而盡,這些突如其來的真相實在是有些讓他接受不過來,他需要緩和的餘地和時間。
“媚娘,既然你都有能力將這一切做的這樣完美了,或者今天在我看見那孩子的時候你直接編個謊言告訴我那並不是司馬雲溪的轉生不就行了?我們都認為事情解決了,不過再有鬼差查到你身上,你為什麼還要選擇對我坦白?”之後,張無名才緩緩問出,這些事情在他知道之後卻更加無力的感覺,這不是故意在刺激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