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鬆子接著盯。”
福音思慮片刻後,斬釘截鐵地說道。
敢算計她,那她倒要看看他們打算使出什麼手段來。
數日之後。
接連擔憂幾日的阿吉嘎總算等到了小柳公公的到來。
他一見小柳公公就忙迎上去,“公公,前些日子是我不對,你跟福妃娘娘說一聲,別和我計較。”
阿吉嘎這幾日為了這事,擔憂得睡不著吃不香。
他一個沒本事沒家境的,在這皇宮裏好不容易能逮到福妃娘娘這樣的靠山,若是因為這次,丟到了靠山,那他能把自己給嘔死了。
小柳公公白了他一眼。
他一把拉開阿吉嘎的手,“行了,大人,娘娘沒怪罪你。”
“真的?!”
阿吉嘎喜出望外。
小柳公公故作不滿地哼了一聲,“都是福妃娘娘心軟,要是咱家,必然是不肯的。”
他從袖子裏取出一條帕子來,“這就是娘娘隨身用的帕子,您可小心收好,若是出了差池,就算娘娘饒你,咱家也不會放過你。”
“是,是。”
阿吉嘎拿過帕子,激動得臉上的笑容都遮掩不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帕子,見到上頭的閨名,心裏頭便更加高興了。
“帕子也給您了。”
小柳公公清了清嗓子,“六月初九,娘娘想約您到禦花園裏賞月,屆時子時,您可千萬別耽誤了。”
賞月?
阿吉嘎不由得浮想聯翩。
他連連點頭,“奴才一定去。”
那夜正好是他當差巡邏的日子,福妃娘娘必定是已經查清楚了,才會約到那夜。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阿吉嘎眼神中流露出了覬覦和貪婪的神色。
小柳公公看在眼裏,唇角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他壓低了聲音,以手掌捂著嘴說道:“大人,別說咱家沒提醒你,到時候您啊,可別忘記把那帕子帶上。”
“是,是,還是公公聰明。”
阿吉嘎立即反應過來,臉上露出[yín]蕩的笑容來,“我一定會照辦的。”
小柳公公明知道他想歪了,卻也故意不點破。
他本意就是要阿吉嘎想歪。
他讓阿吉嘎帶上手帕可不是為了讓他和“福妃”借物談情,而是要借此栽贓福妃。
交代完了事。
小柳公公很快就走了。
阿吉嘎也到了當差的時間,他把帕子藏在了枕頭裏,這才滿腹歡喜地出去。
人都走遠之後。
小鬆子就偷偷摸摸進屋,從枕頭裏翻出帕子,左右上下打量了一番,牢牢地記在心裏之後,又把東西放了回去。
“六月初九,子時相約,再加上本宮的‘帕子’?”
福音瞧著小鬆子畫出來的自己的帕子,臉上的笑容出奇的諷刺,“這敢情是要誣蔑本宮和那阿吉嘎通奸啊!”
溫妃果然是恨毒了她。
竟想得出如此下三濫的招數來對付她。
她猜都猜得出溫妃此計的用意。
六月初九,阿吉嘎獨自一人在禦花園,到時候定然會有人“突然”發現他,並且用借口把他拿下。然後再一搜身,阿吉嘎身上的帕子就會被查出來。
到時候,再有人查到他和原身曾經有過婚約。
那樣,即便她沒有去禦花園,人人也都會覺得自己和阿吉嘎有一腿。
到時候,康熙就算再寵愛她,也絕不可能容得下一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女人。
甚至,他還因為越寵愛她而越發憤怒。
而此事,連累的不止是她自己,連她所生的一對兒女,布耶楚克和胤禛都會受到牽連。太子那邊自然就可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