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明星的名字和演唱曲目,季稚川三個字映在她的眼中。
“是稚川,是我最小的孫子……”季老太太禁不住痛哭起來,“那個女人太過分了!她怎麼能為了錢把我孫子扔進娛樂圈,那是個什麼烏七八糟的地方啊!”
季老太太氣得捂著胸口,她瞧見季明德,手指著他說道:“你現在就去把我的孫子們帶來。”
“媽,您別急。”阮玲在旁安撫著,“我一定找他們回來。”
季老太太深深地看了阮玲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家庭醫生很快到了,檢查了下季老太太的身體狀況,給她開了些寧心靜氣的藥。
在這個過程中,葛念芹時不時看向電視屏幕,一曲過後,季稚川走下台了,他很受觀眾喜愛,粉絲也多,鏡頭一直掃向他,給他大特寫。
季稚川對著鏡頭揮了揮手,微微笑了下,另一邊的觀眾席立刻響起尖叫聲。
他的模樣和小時候重疊在一起,葛念芹記得他,季聿懷經常念叨著稚川怎麼樣了,他最小的弟弟出了點事,他就會很緊張。
葛念芹若有所思,看看鬱棠,畢竟年紀小,心裏很多事情藏不住,她眼裏的慌亂特別明顯,在她看來是做賊心虛,而她的媽媽阮玲,沉穩多了,一看就是壞事做多,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
鬱棠渾然不知,她和她媽媽已經被打上了惡毒後媽以及惡毒繼女的標簽。
她害怕的是當他們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他們再也不能輕鬆地聊天吃飯了。
她甚至有些膽怯,一想到他們對她露出冰冷厭惡的眼神,胸口很悶,心裏有點難受。
季老太太休息了會,氣息平穩,“明德,你一定要找到他們,把他們帶回來,他們的媽媽就算了,我不想看見這個女人!當初要不是她精神病發作,怎麼會鬧成這樣!”
談及季明德前一任太太,老太太臉上的厭惡都藏不住,“這個女人真是壞透了,不知道我三個孫子有沒有遺傳到她的精神病。”
精神病是怎麼回事?鬱棠訝異地看著老太太,但現在這種情況,她不能貿貿然問清楚。
“她搬了很多次家,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以前我打電話過去,她直接拉黑我電話號碼,我上門去找她,她潑髒水到我身上。”季明德皺眉回道。
“你看,我就知道她是個精神病。”季老太太斬釘截鐵地說道。
她想起什麼,表情變了下,變得哀傷,“可憐我的大孫子,他那麼聰明,那麼天才,結果卻被她媽帶走了,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季景行的眼眸漸深,一絲情緒很快就過了,他瞥了眼葛念芹,看她的表情似乎想說什麼,卻礙於第一次來季家,沒有說出來。
他決定加一把火。
季景行上前握著季老太太的手,溫聲安慰道:“奶奶,您說的是大哥嗎?我那時候小,不太記得他的模樣了,隻記得大哥很聰明,您一直誇他。”
“是啊,是你聿懷哥哥。”季老太太傷感道。
這句話在葛念芹心裏投下一顆雷,她腎上腺素飆升,心跳如雷,腦海中閃過過去的記憶,所有的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他們現在不知道在哪裏?不過稚川當了明星,我們總有辦法聯絡到他們的。”阮玲微笑著,“而且他當明星,賺錢應該也多,生活沒準不錯,媽,您不要老往壞處想。”
她的笑容在葛念芹看來極其不舒服,也許當年就是她從中作梗,才害得季聿懷他們無法回到季家。
葛念芹再轉念一想,阮玲明知道他們在哪裏卻裝作不知道,她還可能派了她的女兒鬱棠過去欺騙他們。
季聿懷的家庭條件她看在眼裏,當初就是為了家裏才沒有出國念書,硬生生毀掉了他的前途,這個女人卻說什麼他們生活沒準過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