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開為師說話。”
周耀天將他鬆開,抬眼間,卻見一抹紅色衣角從花廊處緩緩走來。
定睛一看,竟是陵光!而與陵光並肩同行的女子,風貌絕豔,不是顧清玄還能是誰?!
“玄兒!”他又驚又喜。
顧清玄一身白衣勝雪,長發如瀑,方才早已看到了他,起初一驚訝,但聽他與毛禪哭訴完以後,轉念一想,方知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連忙跑上前,一把抱住她道:“你沒入宮,真是太好了!嚇死我了!”
陵光見此,莫名有些醋意生出,但轉念一想,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情愫,不由努力克製自己,強作鎮定。
顧清玄隻手將他推開身去,眉頭輕蹙,歎出一口氣道:“我沒有入宮,春芙代我去了。”
“春芙?”周耀天一聽,立時明白過來,之後道:“想不到這丫頭也是個忠仆,等我入宮見到我王後姐姐,一定拜托她多多照顧春芙。”
顧清玄聞言,不免會心一笑道:“這樣也好,那就拜托你了。”頭一次覺得他也不是一無是處,突然想到一事,又道:“對了,你孤身跑來偃丘,伯父可知道?”
“放心吧,一會兒我便寄封家書回去,讓他老人家放心。”
她淡淡點頭:“那就好。”
毛禪見二人來,緩步上前詢問道:“今日進展如何?可比昨日有所進步?”
顧清玄抬眼瞧了一眼陵光,見他妖媚的一雙鳳目亦是望向自己,眸中是蠱惑人心的點點溫柔。她心下一動,微微移開眼神,而後故作無事般,笑著打趣回道:“陵光不愧是上神,被他開導和指引以後,徒兒都想轉拜到他門下去了呢。”說罷咯咯笑出聲來。
陵光和周耀天二人顯少見她笑得如此開心,明媚肆意,不由一時望著她有些看癡了去。
待回過神來,陵光緩緩一笑,略顯尷尬的向毛禪解釋道:“清玄胡鬧了,她是與你開玩笑的,今日我讓她嚐試了一下煉氣,還算順利,清玄自小聰穎,一說便通。”
“你怎知她自小聰明?”毛禪笑了笑,隨口道:“難不成你這十幾年來一直陪她長大的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笑容猶自漸消,顧清玄心下驀地一緊,望向陵光,似想從他口中得知什麼,但隻聽他幹幹一笑道:“毛禪說笑了。”
顧清玄早已對他懷疑,她隱隱覺得,他定是有事瞞著,但眼下不想為難他,待有機會了再慢慢去問。
這一日,日出東方,天色見亮。毛禪與一幹大臣候在大殿已有半個時辰,卻始終不見焱帝的身影。
大臣們亦是早已見慣不怪,很快便有人帶頭離去。
毛禪心下著急,這大王已經連續五日不早朝,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由與周子由吳及等幾位忠臣正色道:“看來,我們有必要親自去請一趟大王了。”
後宮水榭樓台,溫泉湯池,美女如雲。
陰亥近四十歲的年紀,正當虎狼之年,眼下與雪茹夏喜兩人玩的可謂是不亦說乎。
雪茹為他遞上一杯美酒,別有用意的嬌聲問道:“大王不是甚是喜愛顧貴妃嗎?怎麼不把她叫來與我們一起玩樂?”
陰亥濃眉一挑,掂著頜下黑色胡須,撇撇嘴道:“顧貴妃空有美貌,卻是性子太怯了,那晚孤命她侍寢,竟跟塊木頭一樣,唉~”他一歎氣道:“孤看在她的美貌上,也不與她計較,有你二人陪孤足夠,實在不想逼她過來壞了大家的興致。”
“要臣妾說,大王就不該慣著她,這女人啊,是越慣越不懂得珍惜,應該多叫她來幾次,這樣她才能了解您的喜好,討您歡心。”夏喜悠然說道。
陰亥一笑,攬著她道:“美人為孤著想,這事孤下來會考慮考慮,不過,”他撫摸著她光潔的下巴,嘴唇附上前,一邊親吻,一邊聲音沙啞道:“眼下孤隻想好好疼你。”
夏喜一臉嬌羞,欲拒還迎羞聲道:“大王,雪茹妹妹還在一邊看著呢~”
他放聲一笑道:“兩位美人我都疼~”說罷將兩人一同攬入懷裏。
毛禪與周子由幾位忠臣聽聞裏麵聲音,皆是一臉憂色。跪在門外,幾人冒死勸諫道:“請大王早朝,以國事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