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姐淡淡笑著,我點了頭說:“沒問題。”
鄭雪兒來到曼姐身邊,關心地問曼姐:“感覺疼不疼?”
曼姐吃力地搖搖頭,哪裏能不疼,隻是她不願說罷了。
鄭雪兒遺憾地說:“真沒想到今天能發生這樣的事,你心裏一定難過死了。”
曼姐強顏歡笑說:“雪兒,沒事的,你別往心裏去,川川說會補辦婚禮的,到時候你還要過來哦。”
鄭雪兒回頭瞅了我一眼,劉總插話笑道:“美女,下次還和哥哥一起過來西安啊。”
鄭雪兒假裝不屑地說:“你和青川是一夥,我和曼是一夥,我才不跟你通路呢。”
老劉哈哈笑道說:“怕哥哥我吃了你啊?”
鄭雪兒說:“是啊,妹妹我現在還單身呢,當然怕了。”
老劉說:“那不正好啊。”
鄭雪兒說:“好個屁啊。”
兩人逗上了嘴,氣氛很輕鬆,惹的我和曼姐在一旁笑。
鄭雪兒見我笑,立馬開始轉了矛頭攻擊我:“川川,你笑個屁啊,你這段時間給我好好照顧曼,你要是對她不好,小心我跟你沒完!”
我立馬低頭哈腰地說:“會的,這還用你說嘛。”
鄭雪兒說:“本來說今天舉行儀式的時候好好捉弄捉弄你呢,下次一定得補上,不能讓你就這麼輕易把曼走當老婆。”
老劉說:“小鄭,你就別賣嘴皮子了,我們出去吧,讓人家兩口子多待會吧。”
鄭雪兒白了他一眼說:“以後要在一起呆幾十年呢,我和我好姐妹才得多呆一會,她這一結婚,我們見麵的機會都就少了。”
老劉明白似地點點頭,問我:“兄弟,以後有什麼打算?還準備回濱源發展不?”
我說:“還不知道,等她身體完全康複了再看吧。”
老劉說:“也是,這段時間就好好陪你媳婦養傷,哪裏也不要去。”
我說:“嗯。”
劉宏運和鄭雪兒出去了,房間裏就剩下我和曼姐兩個人,她的眼眶突然就紅了,聲音沙啞,看起來很委屈地說:“川川,你說是不是老天存心不想讓我們在一起?”
我苦笑著說:“怎麼會呢,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些誰也預料不到的。”
她靜靜地流著淚,意味深長地說:“每次和你在一起,總是發生很多事情,讓你受委屈了。”
我看著她憔悴的容顏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說這樣話的應該是我才對,和我在一起,她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和傷害,可每次總還是替我著想,我真的感到有些無地自容,也許是我太自私了,糾纏著她不放,非要和她這輩子在一起,要不然她也許在加拿大早已經過上了安靜的生活,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讓她再次受傷的事情了。
母親暈車,家裏離西安也不近,她不能每天都來醫院看望曼姐,但每天都會打好幾個電話過來,叮囑我一定要好好照顧曼姐,而且還會隔三差五的就煲湯托人從鄉下送過來。她的舉動讓曼姐很是感動,那些母親親手做的補品她都會吃的一滴不剩。每次看著她那樣大口大口吃飯的樣子,我心裏會稍微舒服一些,希望她能夠吸收這些營養,早點好起來,早點下床走路,那個時候我還會為她準備一場隆重而風光的婚禮,在眾人的熱鬧喧囂中對她說:“我愛你。”
曼姐的恢複很不錯,每天有我陪在她身邊,她也顯得不是那麼急躁。每天我們都會聊起我們過去的事情,她說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西北男人,而且是一個小她七歲的小男人。我說我也沒有想過會遇到她,愛上一個大我七歲的女人。我們一遍一遍的訴說著彼此的愛,盡管從口中說出的這些詞是那麼的蒼白無力,但我們一起克服的那些困難、走過的那些荊棘叢生的道路,足以讓我們的這份愛充滿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