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眼中盡是一片怡然自得。自從屬下回稟後,他就一直坐在這裏等待采青的到來。采青的那點小心思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不過隻要她能主動回來,這點時間他不介意。
而此刻的采青,眼看著天要黑了,最終無奈動身。她雍容雅步的緩緩穿過重兵把守的蕭家大門,自然沒人敢攔她。她婀娜多姿,亭亭玉立的身影漸漸出現在眾人眼前,蕭清羽在看到她時,是黯然傷神、萬念具灰;方少陵看到她時,喜顏逐開,終於一掃之前的陰鬱,眼中盡是一片得色,欣喜。
采青看看了看大堂中情景,除了滿目的士兵,自然看到了一身戎裝,英姿颯爽把玩著匕首、意氣風發坐在主位的方少陵;也看到了被緊緊束縛在椅子上頹廢憔悴的蕭清羽。她在心中深深歎了口氣,無奈的掛上一抹醉人的微笑繼續款步前行。
悠然自得把玩著匕首的少陵鷹揚虎視,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他注視著緩步而來的采青突然想到了他們第一次的正式見麵,那時從小橋上緩步走來的她,腰若流紈素,指如削蔥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此刻的場景和當時是多麼相像,唯一不同的是當時她走向的是她爹,她的家人;而如今這位絕世佳人走向的是他——方少陵。
當時的他對她不過是狩獵的新奇,怎會想到視女人為玩物、從不對女人上心的自己竟然會有一天真的陷入愛情的漩渦,對她愛入骨髓,如癡如狂;狠不得把她揉入骨中,讓她再也跑不了,逃不走。
他炯炯有神的雙眶緊緊鎖定她,心曠神怡的欣賞眼前的美景。在她即將邁入大堂的時候,他帥氣精準的把匕首釘入一旁的柱子上,雄姿英發的起身邁向她。
他邁著沉穩的步伐慢慢接近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如鷹般的目光牢牢鎖定她。當他和她隻有咫尺之距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他就那樣看著她。他的目光炙熱瘋狂,令人害怕,就在采青想要遠離他的時候。他突然出手快如閃電的牢牢撫上了她的腰肢,使勁一摟。采青冷不防一下抖搐、一個踉蹌跌入他寬厚的懷中。
他們麵對麵,四目交接,少陵眼中的貪、瞋、癡----男人性子裏的弱點,淋漓展露。怨女癡男藕斷絲連的情脈、牽纏不休的新寃舊債,都凝在那一刹。(此句摘抄至水貞貞的愛的暴烈與溫柔一文)
這一刹那,采青腦海中湧現的是自他們相識以來他的機謀深遠,他的強權在握,他的霸氣狠絕,他的恣肆囂狂,他的強取豪奪。
這一刹那,少陵腦海中湧現的卻是自他們相識以來她的機智聰慧,她的柔情似水,她的千變萬化,她的點點滴滴都在他的心頭,他對她的癡對她的戀。
‘你終於回來了!我經常在夢中抱著你!’少陵誌得意滿的在她的唇邊低喃,盡顯無限柔情癡戀的感慨‘現在終於成真了!’
此刻的少陵雖然語氣柔和,但采青卻是不寒而栗。她知道自己這回跟他回去後日子一定不好過。她掙脫不了他的懷抱,隻能溫婉的開口‘你先放開我,好嗎?’
‘你還想上哪去?從今以後你就隻能在我懷中。’少陵在她的耳邊低語,語氣卻是堅定異常。
‘你說我還能上哪去?我人都來了,你可以放人了吧。’采青知道自己把他的耐心全部磨光,過往的一套對他不太管用了。也就懶的兜圈子,直截了當的要求放人。
‘為什麼!為什麼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心中還是想著他!’少陵勃然變色,用力的收縮自己的臂膀。
‘啊!’采青呼痛,她被他緊緊鎖入懷中根本掙脫不開。‘方少陵,你放開!方少陵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應該放了我。所愛之人的幸福不就是愛人那個的最大幸福嗎!’
‘這是失敗者、弱者的自我安慰!對我方少陵來說我所愛的人的幸福就應該是我給予的,如果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和別的男人同床共枕生兒育女,那我寧願你不幸,也要永遠把你囚禁在我身邊。’少陵狠絕的說道。
‘那我發誓此生不嫁任何人,隻要你放了我可以嗎!’如果他隻是不想她被別的男人擁有,那她可以一輩子不嫁。
‘不可以!我和你說過的,我要你時時刻刻在我身邊,我要夜裏抱著你入眠,早上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我要你為我生兒育女。’少陵似癡如狂的在她耳邊低語。
‘方少陵,你根本就不愛我!你愛的是你自己,你不過是享受狩獵的過程,你要的不過是我的俯首稱臣。你放開!你放開!’采青絕望的使勁拍打他。
可惜她的舉動不過是徒勞無功,少陵依舊紋風不動的抱著她,任她在自己的懷中掙紮不休。就在兩人拉拉扯扯,眾人不知如何是好之時。
突然少陵抱著采青轉了個圈,‘砰,砰’的兩聲槍響,少陵應聲而倒。
眾人皆驚,呆若木雞。采青一把抱住到倒下的少陵,驚呼‘少陵!’不過她怎麼可能抱得起少陵,於是順著少陵倒地的力道跌坐在地。
她的這聲‘少陵’終於讓大家回神,其實這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武誌強立刻率領衛隊把他們緊緊包圍住,而其他人自然是忙著反擊和搜捕開槍的歹徒。
在少陵為她擋槍倒地的那一刹那,采青的腦海內紛至遝來的畫麵,統統都是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