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這下也嚇醒了,於是立刻跟上,吩咐下人找郎中大夫。

采青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大夫在一旁幫她針灸把脈。而少陵則焦急的在一邊走來走去,心慌意亂,都怪自己今晚喝酒誤事,采青要有個什麼他不會原諒自己的。方才大夫一幫她把脈,就什麼都沒說的立刻扒針,嚇的眾人是一愣一愣的。麵對敵人的炮火都麵不改色的少陵,此刻也是嚇的臉上慘白。

看著大夫終於收針,少陵一把衝上去抓著大夫焦急的問道‘大夫,我夫人怎樣?’

‘少帥,少夫人是有喜了。’少陵聞言立刻欣喜異常,可惜立刻挨了當頭棒喝。隻聽大夫繼續說道‘但因為少夫人憂思過度,加上受到驚嚇,有流產的征兆。’

‘什麼?’少陵立刻被這盆涼水潑得呆若木雞‘大夫,這可是我們的頭一胎,無論如何要保住孩子啊。’少陵懇求道。

‘老朽自當盡力,女人生產的頭一胎最為重要,如果這一胎沒保住,以後想再懷孩子就難了。所以請少帥盡量配合老朽為少夫人保胎呀!’

‘大夫,我要怎麼配合?’少陵心急道。

‘請少帥要盡量保持少夫人愉悅的心情,不能讓她再添憂愁與驚嚇。當然也要小心看顧,不可再像今日般跌倒。’大夫語重心長道。

‘我知道了,大夫!’少陵點頭,然後示意旁邊的下人去與大夫拿方子。

流年見大夫出去了,方才上前道歉‘少陵,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該拉著你喝酒。’

‘誒,這和你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好。采青現在沒事了,夜也深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流年聞言也隻能無奈離去,留下來他也幫不是什麼忙。他隻能祈禱采青平安生下孩子,否則不要說他爹不饒他,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流年離去後,房間裏就剩下少陵和睡著的采青。少陵坐到床邊,拉起她的手放到臉頰邊摩攃‘采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我以後再也不懷疑你了。’少陵滿懷愧疚的說道,他自然知道為什麼她憂思難解。

這一天本是雙喜臨門的日子,誰知竟然碰上這事。方夫人也是焦急非常,前一陣子孩子們的小摩攃,她見沒什麼,而且心怡結婚後一切就會好的,所以她也沒插手。誰知采青在這個時候懷孕,這可是方家的長子嫡孫啊,哪能叫她不當心。方夫人一邊責怪少陵沒輕沒重,一邊自然是把采青當菩薩一樣供著。

至此,采青開始了度日如年被當稀世珍寶供著以及當豬喂的生活。

轉眼間半年的時間彈指而過,這日采青對鏡梳妝。看著鏡中豐滿圓潤的自己,她還真有些不習慣,不過當想到肚子裏的小家夥時忍不住露出會心的一笑。原來孕育著下一代的感覺是這麼奇妙,她伸手輕撫自己的小腹,周身洋溢著母性的光輝。

少陵進來時就是看到這樣的一幕,有人說過女人懷孕時會變醜,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緣故,在少陵的眼裏這樣的她更添柔媚,又是一種截然不同的她。這樣的她令他又愛又憐,想到她孕育的是他們的結晶,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幸福的感覺。少陵就這樣呆呆的抱著一個盒子站在她身後陶醉於她的美麗中。

當少陵進來時,采青就已察覺到。他的身上總帶著一種令她心安的氣息,不過她有些疑惑他為什麼站在她身後沒了聲響呢?於是她抬眼朝鏡中望去,看看身後的少陵在做什麼。

當她的目光接觸到少陵的時候,他立刻驚醒了。看著妻子疑惑的目光,少陵有些窘迫的慌忙把手中抱著的檀木盒放到嬌妻麵前‘這個箱子裏是黃議員的太太送給我們的朱釵,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給心怡送去吧,她喜歡這些東西。’采青笑道。

‘不用管她,她已經有很多了。她就一個頭,那戴的過來。’少陵按著她的肩膀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太喜歡這些東西的,況且你自己數數從結婚到現在你送我多少東西了,我就很多頭戴的過來?’采青戲謔道。

‘這不是不一樣嗎,你是我妻子。心怡現在也有婆家了,她要喜歡叫蕭清羽給她買去。’少陵玩笑道。

‘怎麼,心怡嫁人就不是你妹妹啦。你就不疼她了?小心她知道了回來鬧你。’

‘好好,算我說錯話。不是知道你和娘看到好東西可沒少給她送過去嗎!那還用得著我這個哥哥操心啊!’少陵討饒道,要被心怡纏上了,這日子可不好過。少陵翻開盒子說道‘來,看看喜歡那個,我現在就給你帶上。’

‘你選好了。’采青甜蜜的說道。

少陵認真的看了看,最終拿起一個鑲有藍鑽的朱釵給采青戴上。看著鏡中的嬌妻,他由衷的說道‘采青,你真的很漂亮。’

對於少陵如此認真的語氣,采青有些不好意思。她立刻羞紅著臉說道‘那漂亮了?你看看你和娘都把我喂成什麼樣了,都成豬了。’一想到自己現在走樣的身材,她就有些鬱悶。當母親開心是一回事,做女人不再窈窕也是令人小有鬱悶的。

‘嗬~’少陵自是明白嬌妻的小別扭,於是蹲到她身前握著她的說深情的說道‘可在我眼裏,無論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最美的。采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一刻都舍不得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