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還有什麼吩咐?”
“注意臨家和阿憶的接觸,另外你用我賬戶的錢,以散戶身份暗地開始收購臨氏股票……”
“老板,臨家不是林憶的……”
“我知道,可但凡想要阻止我們兩個在一起的,都是敵人。”
“但即使是暗中進行,我們也未必能瞞他們多久,到時候同時對傅家和臨家動手,一不小心我們就會被兩家夾擊,一敗塗地。”
“阿冰,我沒有別的選擇了。”
方盛澤目光遠眺,看向窗外,高樓大廈之外仍舊是高樓大廈。
鋼筋水泥的城市,無形之中已經把人變得扭曲,方盛澤第一次如此瘋狂,把自己置於隨時便可能傾覆的境地。
其實,他還未告訴單冰,臨雍平相中的親家是翟家,他麵對的何止是兩家,而是以一對三的局麵。
這一仗,方盛澤打下來,真的是背水一戰了。
林憶接到臨雍平的電話時,也很驚訝。
作為父女,交流卻比普通朋友還不如。
如果細翻兩人的通話記錄,上一個電話也許是一年前兩年前了。
盡管電話號碼背得爛熟,也找不到一個可以撥出去的理由。
接起電話,林憶的語氣冰冷陌生,這種狀態是她麵對危險時極度偽裝下才會有的樣子。
“你好,哪位。”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明顯停滯了一下,又仿似老者長歎般說道:“琅寶,我是爸爸。”
“臨先生?您打錯了吧。”
“我現在在北京,我們一起吃頓飯吧,還有小玨。”
“我不想去,沒有其他的事我先掛了。”
“琅寶,我們很久沒見麵了,爸爸很想你,出來吃頓飯,很快的,我去接你。”
“我不去!”
“今天我去見了方盛澤。”
“你去見他幹什麼?你和他說什麼了?”
林憶很怕臨玨把這些事告訴臨雍平,臨雍平又去和方盛澤說些什麼。
可她不了解自己的弟弟和父親,她若是了解,就會知道臨玨絕對不會把這些事告訴臨雍平,他們父子之間的隔閡,看不到卻不代表沒有。
也許從母親和林憶相繼離開時就已經有了,也許比這更早些,孩童的心種下一粒種子便再難連根拔起。
“琅寶,出來和爸爸一起吃個飯吧。”
“時間,地點。”
“我去接你吧。”
“我過去。”
“你那兒應該很多娛記,我去更方便一些。”
不隻是更方便,也更能證明她的身份,林憶隻好同意。
林憶一出門,便被閃光燈圍住,一群人爭先恐後把話筒往林憶身邊遞,追問她和方盛澤是什麼關係,又追問她和臨家是什麼關係。
“不好意思,請讓一讓,我還有事。”
所有人都問,她和這個是什麼關係,和那個是什麼關係,難道她林憶就是菟絲花一樣的存在,處處攀附處處依托麼。
一台攝像機直挺挺地衝過來,正好砸在林憶頭上,林憶隻感覺重物襲來,頭上一疼,終於忍不住想要發作,這些記者真的是為了新聞做得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