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憶,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在外麵走。”
翟政開車往機場去,卻在等紅燈時往窗外無意一瞥,看到了頭上覆滿白雪,耳朵凍得通紅的林憶。
他也不顧車子在車流中被人鳴笛催促,也不顧不遠處徘徊著的交警,直接側移歪歪扭扭的停了車,自己穿著毛衣衝下車來,把手裏的外套圍巾通通罩在了林憶身上。
翟政又伸出手包裹住林憶被凍得通紅的手,不停地揉搓取暖。
感受到溫暖後,林憶才漸漸回過神來,目光聚焦在麵前的男人身上。
她有一瞬間,腦子裏一片空白,竟沒有認出來這個蹙著眉,臉上帶著擔心的男人是誰。
她下意識地問道:“你是誰?”
翟政的動作一滯,低著聲音說道:“我是翟政,阿憶,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林憶點點頭道,“我認識的,你是翟政。”
“外麵冷,我們去車上說。”
“好,我們去車上說。”
翟政牽著林憶的手帶她上車,林憶沒有拒絕。
車子違規在路邊停放,把林憶送到副駕駛位置上坐好,翟政下車去應付交警同誌,因為急於解決事情,所以翟政的態度十分配合,但還是免不了收到罰單。
領過罰單後,翟政上了車,林憶已經徹底回過神來,她咬著唇,思考著到底該怎麼和翟政解釋自己剛剛的反常。
可出乎意料的是,翟政並沒有繼續追問她這個問題,而是開車又停車,翟政下車跑進一家飲品店,出來時手裏拎著一杯奶茶。
上車後他把奶茶遞給林憶,說道:“這是薑糖奶茶,喝了暖暖身子。”
“謝謝。”
“你著急回家嗎?”
“啊?我不著急。”
“那你陪我去個地方吧。”
“好。”
奇怪的兩個人,他不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問他去什麼地方,反正兩個人做著伴就好了,沒必要把一切都說得那麼清楚。
翟政帶林憶來了機場,林憶沒想到他是來接機的。
“我奶奶今天從美國回來,我來接她,外麵太冷,你先做在這裏坐著等我們吧,無聊了可以給我發發信息。”
“我和你一起過去。”
翟政有些意外,但心裏卻出乎意外的高興,點了點頭,說道:“好。”
隨即,翟政又開始了不遺餘力地給林憶身上添磚加瓦,替她戴上衣服後頭的帽子後,又把自己的圍巾給她圍上,最後監督著她把手老實地放進衣服口袋裏才算結束,翟政還想把自己的外套套在林憶外麵,可被林憶果斷拒絕了,她可不想自己被包裝成一頭熊,可翟政卻被凍出個好歹來。
這還是沒有準備,如果是有所準備,不需要懷疑,翟政一定會把林憶給打扮成一顆圓滾滾的球。
翟政是從家裏提前出發,所以即使路上耽擱了一些,也沒有遲到,兩人到達機場時,航班也剛好抵達。
林憶聽說過翟政的奶奶,是個帶著傳奇色彩的女強人,據說翟家的基業裏有近乎一半是她打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