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底下,被人差點兒咬下來一塊肉卻還能高興成這樣的,估計也就他一人了。
林憶用力去推他,也推不動,隻能從他的胸口仰頭看他。
這張臉,真是令人恨得牙癢癢。
林憶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瞪著眼睛低聲吼道:“方盛澤,你又想幹什麼!”
“我想你,阿憶,我想你。”
本來還帶著笑意的男人,在林憶的一句問話後,麵色沉如靜水,聲音低沉著一遍又一遍重複倒:“我想你……”
林憶原以為他還會說什麼與自己對付,卻沒想到他突然換了這樣的態度,一時怔愣,沒有反應過來。
卻也因此被方盛澤鑽了空子。
林憶再想起來推開方盛澤時,這人的頭已經埋在林憶肩頸處,呼吸撲打在她露出的皮膚上,惹得她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了來。
“方盛澤,你給我起來!你知不知道,我們已經分手了,而且都各自訂了婚!”
“我喝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方盛澤耍無賴,林憶才注意到他身上的酒氣,可是不了解別人,林憶還能不了解方盛澤這人。
他的酒量和林憶就是兩個極端,別說他身上才有這麼淺淺的酒氣,就是他酒氣衝天也不見得會喝醉。
他就是想要借酒行凶!
“方盛澤,你能不能不這麼幼稚!像個男人一樣,拿得起,放得下!”
“你說我不像男人?”
方盛澤突然抬頭,俊臉湊到林憶麵前,眸子眯起,泛著危險的神色。
林憶覺得情況不妙,準備逃跑,卻被他掐著腰從地上拎起來放到洗漱台上。
這次,坐在洗漱台上的林憶,真正能和方盛澤麵對麵的交流了。
方盛澤盯著她的眸子愈發加深,神智卻還在,不忘了給自己行凶找個借口出來。
“好,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方盛澤語音剛落,還未等林憶反駁,他溫熱的唇已經覆上來,死死地堵住她的嘴。
可兩人的身體太過熟悉,方盛澤能輕而易舉地打破林憶固守的防線。
方盛澤放在林憶腰間的手,像是烙鐵一樣火熱,燙得林憶渾身難受。
修長的手指靈巧至極,在腰間一路向上摸索,輕而易舉地找到了藏在裙子後麵的拉鏈,順勢拉開裙子,大手鑽進衣服裏,肆虐點火,毫不留情地撕下林憶胸前最後那點遮擋。
林憶哪裏是他的對手,她便已經潰不成軍,渾身癱軟得如一汪水,丟盔棄甲。
唇舌被一路攻占,他像是要把她活生生吃下去一樣,力道大得讓她口腔裏隻剩下酥麻的感覺。
再推拒,再阻擋,手上也已經提不起半分力氣。
兩個人直吻得彼此都氣喘籲籲才肯分開,狹窄的空間裏漫布著曖昧的氣息。
林憶雙手搭在方盛澤的肩膀上,衣衫半褪至腰間,雪白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方盛澤的大手摟在她肩膀和腰上。
這一幅畫麵,不可不謂之香豔,林憶有多無力就有多痛苦,她們兩個就如此難以守住一條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