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政敲門,林憶喊了聲請進。
以為是臨玨,林憶就沒怎麼在意,仍舊埋頭在文案裏。
翟政輕聲咳嗽了一聲,林憶恍惚覺得不對,抬起頭來看過去,才發現來人是翟政。
而翟政,忍著笑,看林憶慌亂地從地上站起來,整理衣服,仿佛偷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學生。
不過,她盤腿坐在地板上的模樣,真的可愛。
翟政甚至在心裏盤算,如果將來,可以的話,他要在臥室鋪上厚厚的地毯,既慣著她的小習慣,又不讓她著涼。
至於現在,還是不能慣著她這樣的小習慣了,因為身體為重。
“你……你怎麼來了?”
“我給你送牛奶,喝了早些睡覺。”
“啊,我知道了,我這就睡覺。”
“你是不是緊張?”
“我緊張什麼?咱們是好朋友,我有什麼可緊張的。”
翟政見她話都說得答非所問,不禁笑意更大,但沒有戳穿她。
“不緊張就好,早些休息。”
翟政就要退出去,林憶正準備放鬆下來,翟政突然回頭說道:“別坐在地上,小心著涼。”
“啊,我知道了,晚安。”
“晚安。”
把翟政送走,林憶才又恢複了剛才的狀態,不過翟政進來她緊張個啥呢!
又不是幹什麼壞事呢。
林憶想了想,估計是因為除了臨玨和方盛澤,還沒有男人進她房間,她有點……過敏,大約就是這樣。
可是,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林憶真正念叨的就是布菲爾德布菲爾德……
以至於她直接抱著布菲爾德的資料,蜷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又是一場不動聲色的兵荒馬亂。
林憶收拾好東西下一樓吃早飯,臨玨把個耳釘遞給林憶。
“這是啥東西。”
“竊聽器加錄音筆。”
林憶瞬間明白過來,她在電影裏見過這麼幹的,不過……
“這……也太陰險了吧,我們也不是幹什麼壞事。”
“我逗你的!你真是我姐麼?怕不是出國忘帶了腦子。”
“臨玨!”
“她是太單純,所以被你糊弄。”
翟政在一旁開口,替林憶辯駁,林憶點了點頭附和。
“不過,這不是竊聽器是什麼?”
“哦,這個也算是竊聽器的一種吧,不過比較高級,是雙向轉錄的,我能聽見你們的談話,你也能透過這個軟骨上的耳夾聽見我的聲音。”
“這麼神奇?”
林憶拿過來演示了一番,臨玨說的倒是不假,這個小東西竟然可以雙向傳導。
“那你可以對我進行實時指導了?”
“當然,這是你第一次和人洽談,我不能跟著總不放心,就讓人做了這個小玩意兒。”
臨玨這話說的,好像臨雍平,讓林憶一時有些汗顏,自己這個姐姐做的太不合格,竟然這麼多年都讓弟弟站在前頭麵對風雨。
臨玨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隨即轉移話題道:“等你把業務全都熟悉了,我就可以正式退休了,安心養老。”
林憶:……
養老什麼的,這個時候說,有點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