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門被關上的刹那,四周突然安靜下來,安謙語躺床上,感覺特別不真實,就好像他剛剛隻是做了場春-夢一樣,除了後麵時不時傳來的酸脹感,讓他確定剛才的確真的和潘傑做過。
很快他也爬起來,穿上“千斤重”的漢服,打算回展會。
“當……當……”
屋裏傳來兩聲陌生的鈴音,安謙語抬頭四下找。
發現潘傑的包包走時忘記帶,隻把自己手機拿走了,而包裏,他知道,有他那隻出國才用的手機,鈴聲應該是從裏麵傳來的。
出於好奇,安謙語鬼使神差的拉開包包拉鏈,取出手機來看。
腦子裏想到秦子興說的那些話,手上就不自覺的去試開機密碼。
一試便中!
潘傑果然懶得可以,開機密碼用生日,不知道銀-行卡什麼的是不是也用生日。
安謙語見到兩條未讀短信,抬頭都是英文的,他不太明白,而且也不方便點開來看,因為這樣做會被潘傑發現手機被人動過。
拿著別人手機,除了看短信以外,最喜歡去點的可能就是相片薄了。
安謙語沒有想過會在相片薄裏找什麼秘密,事實上,他解開密碼的時候就有些後悔,偷看別人手機是最不應該的行為,想著隨便點兩下就把手機放回去。
可這秘密實在是太好找了……
相片薄裏震撼眼球的照片,差點讓他當場昏厥。
安謙語抖著雙手,用極大的克製力才翻完了整個相片薄。
照片其實並不多,將近二十張,但每張照片裏除了有手機的主人以外,還有一群完全不認識的男人。
裏麵所有人不著寸縷,全都赤身-裸-體,潘傑是圍聚的中心,他被大家用各種詭異的方式進行粗暴的性-虐。
安謙語甚至懷疑自己認錯人,裏麵那個被虐待的男人根本不是潘傑,因為會做出那樣可怖表情的潘傑,是他從未見到過的,那怎麼可能是他?
可無論他用怎樣懷疑的眼光去判斷,依然無法欺騙自己。
他感覺難以呼吸,身體顫唞得不像話,腦子一陣又一陣的暈眩,像被爆炸過一樣,一團漿糊。
本能的拉開房間大門衝了出去,沒頭蒼蠅一樣向外亂竄。
他急於想找個能讓自己呼吸的地方,可眼前的路一片混亂,腳下搖搖晃晃踩不長踏實。
直到衝出賓館,衝到樓外廣場,看見四周人來人往,這才傻眼站住。
眼前所有的人像練了淩波微步一樣,飄幽幽在眼前晃動,他想鑽出去,卻怎麼也找不到突破口,隻能原地打轉,滿頭是汗。
不知過了多久,他徒然放棄掙紮,抬頭望向刺眼的天空,突然大笑出聲,眼淚順著眼角溢出,大顆大顆向下滑落。
周圍人像看瘋子一樣繞道走,而安謙語漸漸感覺身體所有的力氣被掏空,他好像一個見了陽光的吸血鬼,正一點一點被燒焦、潰爛、蒸發……
*
安謙語再次睜眼時,滿目的白色,耳邊均勻的響著滴滴聲。
這場景他再熟悉不過,自己肯定又在醫院躺著。
閉上眼仔細回憶暈倒前的情景,逐漸想起原因,不由得心裏又是一緊,揪心的疼痛沒來由的讓他身體微微一抽。
“他好像醒了,哎,醫生,你看看,他好像醒了!”
安謙語眼皮沉重,半睜開眼,見到人影在眼前晃動,但看不清到底是些什麼人。
有人在他身上一陣忙碌,摘掉呼吸機,問他一些簡單的問題。他含糊的機械作答,然後那些人便交待幾句走了。
這時,他才感覺稍微清醒一點兒,至少能看清眼前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