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凸起處。
“叔,再加一分原味豆漿。”我急匆匆地扔下錢,拿了白砂糖的盒子就往唐心身邊走。
我伸手擱下糖盒,輕拍著他的背:“喏。”然後從對麵的座位改到了坐在他身邊,替他擋住我覺得會不自然的視線。
等了好久,小家夥才抬起頭來,亮晶晶的眼眸看著我拿起了桌子上的白砂糖,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我。
唐心專注地視線被老板送過來的原味豆漿給打斷,他迷茫甚至不解地盯著那碗推到他跟前的豆漿,小手指嫌棄地往前推了推:“不喜歡這個味道……”
“傻瓜,你把油條泡到豆漿裏試一試,味道嘛很特別很特別,總之你試一試姐姐絕對不會坑你的是不?而且油條也不會這麼硬,豆漿更不會很腥氣。”我側頭托舉著下巴看他,“這種感覺很奇妙,舌頭明明不能接受單獨品嚐卻又被二者合一的味道所吸引、陰差陽錯地融合在一起。”
這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這是每年都會停在豆漿油條這裏偷偷的看著顧以安喝豆漿的模樣,是我大學三年裏最美好的回憶。
明明覺得暗戀是件丟人的事情,卻因為顧以安而開始了一場秘密的戀愛,然後被自己感動被自己的想法而折服的欲罷不能。怎麼辦呢?束手無策又脫離不了的樣子就是我暗戀的痕跡。
當然,我知道這對唐心來說很難理解,本來也和他無關,更沒想著他這個小屁孩能參透。隻見他沉默了一下,撕了一塊油條扔進碗裏,低頭喃喃:“一見如故,相見甚歡。”
那雙深邃如星空般多彩亮麗的眼睛定定地望向我:“我說的對麼?”
我愣了一下,隨後笑著豎起大拇指:“書讀得不錯,理解能力深得我真傳。”當時的我並不知道,我以為的玩笑話,卻在若幹年以後變成了真的。
老板在一旁附和笑道:“丫頭你連找零都不要就急匆匆撂下錢跑出去,原來外麵有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啊!我忙地都沒時間出來看一看,不得了不得了啊!”
“他是我弟弟。”
唐心猛地抬頭,怔怔地看著我,我回了他一個燦爛的笑,隨後把桌子上的零錢給老板:“就當賠對麵打碎的碗了。”
“噯!把叔看的那麼小氣!叔就沒想過讓老爺子賠這錢。”老板裝作氣呼呼地樣子彈了我個腦瓜崩,“小丫頭你也好,總歸有個作伴的了,不然我都怕你天天來這吃胖了就沒得人要啦撒!”豪邁地開著玩笑。
“叔!!!你說說我哪裏胖了?”小聲嘟囔,“不就臉上的肉沒長對地方麼……”我是老板的熟客,這種打趣聽著習慣,早就不以為然了。
老板拍了我的腦袋:“小小孩子不學好。”手指停頓在唐心的腦袋上空了一拍放慢動作揉了揉。
盡管唐心這孩子坐姿挺直,仍舊逃不過我的法眼。他身體裏的抗拒出賣了他,我輕輕握住他的手給他安慰。
出奇的是,與唐心第一次接觸時,他半分抗拒的心思都沒有,怎麼突然麵對其他人的時候仿佛變了個樣?
店老板走了以後,唐心才拘謹地握著筷子夾起泡了很久的油條,一口塞進嘴裏。我怕他噎著趕緊端起甜豆漿喂進他的嘴裏,唐心喝了幾口以後耳朵開始泛起紅暈,束手無策地樣子萌氣極了。
“是不是比之前好吃多了?”
他點點頭,嘴邊的豆漿漬像個漾奶的小嬰兒。
看著唐心白嫩的肉♪肉,就忍不住想要蹂#躪他,加之小鬼乖巧地像個小姑娘,真的真的母愛泛濫特別想要狠狠地捏捏他粉嫩的臉蛋!
但是,我忍了。
抽出餐巾紙抹去唐心嘴邊地豆漬,隻見他端著豆漿地小手一抖,豆漿灑了滿滿一身,他無措地看著我,有些石化。而我第一時間就是把他扯到一邊,可能用勁有些大導致唐心低著頭如同犯了什麼無法彌補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