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中,縱身一躍,消失在被血染紅的湖水之上。
毒素
東方雪低喝那一聲,暗魅如鬼魅般瞧無聲息的出現,黑衣黑發黑麵具,手上一柄散發著幽藍色劍光的劍,劍氣縱橫間,劈開一條血路,黑衣人死傷無數。
他隨手抓起東方翔,尾隨東方雪而去,一路下來,無可匹敵。
★★
素白色的紗帳緩緩放下,東方雪拿著茶盞,淺淺的抿了一口,妖嬈的鳳眼,清清淡淡。
“怎麼樣?”他出聲問道,聲音卻無一絲波瀾。
“回稟王爺,王…王妃並無大礙,身上的毒素已解,隻要在多加調養即可。”太院收起藥箱,撲開紙張,迅速下筆寫下一連串的藥方。
“你先下去吧。”東方雪朝太醫擺擺手,俊眉微皺,桃花萬千的鳳眼星光點點。
暗道理說,這種毒素不可能這麼快解掉,而且,他喂她吃的並不是什麼解藥,那隻是一種抑製毒素蔓延的藥丸而已。
太醫卻說,身上的毒素已解,那麼,問題是出在這女人身上麼?
他放下茶盞,踏著優雅的步伐走到床邊,骨節分明的手停在距離月遲落臉頰一寸的地方。
俊眉微微的皺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望著她蒼白無色的小臉,他猶豫了一下,最終放在額頭,替她覆平緊皺的眉。
最後,收手,淺淺一歎,轉身出了房門。
有些事,有些秘密,或許還是不知道的好吧。
況且,他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月遲落平躺在床上,俏薄的唇蒼白無色,她隻感覺周身一會兒略冷,一會兒略熱,像是置身於冰火倆重天般煎熬。
聽到關門聲響起,她被東方雪覆平的眉頭又開始緊皺,雖處在昏迷狀態中,對周身的事物,卻仍然一清二楚。
隻除了身體目前還不能動外,一切無二。
黑衣人刺上的那一劍,若是換做常人,怕是早沒這個命了,而她體內,本身就種有一種巨毒,倆種毒素抗衡下來,除了身體難受些時日外,對她不會有任何影響。
想死就別喝
這也是為什麼,在她被宋芷詩拉住檔劍的那一刻,而沒有馬上反擊的原因。
彼時,那一劍本是正中心髒的,一劍下來定會致命,她不想讓自己隱藏了幾年的柔弱形象暴光,因此那一劍刺下的時候,她隻是稍微移動下`身子,避開了最重要的位置。
她不怕痛,更不怕沒命,就算這具身體死透了,她仍不會死。
隻是,她卻不想辜負爺爺的一片心意。
哪個世界,沒有阿夜,也不再有爺爺,於她而言,也隻是一坐充滿殺戮的城市而已。
記憶,是黑暗的,也是血腥的,更是冰冷無情的。
月遲落無奈的歎息一聲,腦袋有些昏沉,不再想任何事情,重重的睡了過去。
起碼現在是安全,沒人會想真正要她的命,因此,她可以肆意妄為的睡。
再次醒來,已是次日,身子還有些疼痛,她緩緩睜開眼,入目的是陌生的房間,周身衝刺著陌生的氣味,床邊站著倆低垂著頭的丫鬟。
勾起嘴角,笑的有些苦澀。
她還真的白活了這麼多年,受傷了居然也沒個人關心。
要是以前阿夜定會整夜整夜的守著自己,照顧自己,然後再生氣的不理自己……
嗬嗬,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開心呢!
幾聲細碎的腳步聲響起,東方雪嘴角含笑,端著藥碗推門而入,華貴的紫袍在空中帶出一個半圓的弧度,他微微抬眸,冰灰色的雙眸勾出一抹狹長的弧度,像是狐狸般狡猾。
看到月遲落醒來,也並不覺得差異。
月遲落眨巴倆下晶亮的眼睛,純澈無害的目光從東方雪身上落到藥碗上。
眉頭微微一皺,苦笑道:“能不喝麼?這個藥肯定很苦呢!”
“好啊。”東方雪淺笑一聲,眸子中閃過萬千桃花:“想死的話就別喝,本王的王府可不收死人。”
吃了就不苦
“好啊。”東方雪淺笑一聲,眸子中閃過萬千桃花:“想死的話就別喝,本王的王府可不收死人。”
他淺淺而笑,像是謙謙君子般溫潤,聲音淡淡,並不帶任何波瀾。
仿佛他隻是隨便說說,你並不需要在意。
但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即使隻是隨意的一說,王爺也是言出必行的。
別看他永遠溫柔的笑著,那淺笑後麵卻是暗箭,更可能比毒藥更毒三分,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要了你的命!
月遲落鬱悶,她不過隨便說說,這藥隨苦,但好歹良藥苦口,為了小命著想,再苦,她也不怕。
無聲的從東方雪身上接過藥碗,眨巴眨巴倆下眼睛,將藥一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