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麵貌帶笑,侃侃而淡,卻均是笑意答不到眼低。

東方雪目光清冷,笑意不答眼低,感覺到月遲落的目光,他朝她看來,眼中的寒氣瞬間化去,變成不可言說的溫柔,月遲落笑眯眯的對著他作了個口型:不要喝太多。

東方雪回以溫柔一笑,瞬間,又轉開目光。

東方翔淡淡瞥了一眼月遲落,也是一笑,隨即垂下眼睫,掩了眼中的情緒。

不一會兒,門口傳來轟笑聲。

月遲落轉頭看去,門口轎上下來一人。

那人,一襲白衣,衣訣翻飛,腳上穿著木屐,木屐在地上塌出優美的樂聲,骨節雅美的手持折扇,一臉的放蕩笑意,鳳眼不羈的掃過全場,末了,又若無其事的收回。

月遲落眼角隻微微一掃,並知那人是遲遲未到的玄之柒。

他的左右手臂,各攜了倆個美豔絕色的女子。

美豔女子一左一右的伴著他,三人時不時的調情聲仿若無人般傳遍宴會大廳。

陷害與反陷害(5)

美豔女子一左一右的伴著他,三人時不時的調情聲仿若無人般傳遍宴會大廳。

大廳中的賓客也仿佛沒見到這一幕般淡然,估計也已經習慣了玄之柒這種調調。

月遲落咧開嘴角一笑,玄之柒,還真不負他第一公子的名號!

這般風流,這般花心。

這般放蕩,這般灑脫。

“吉時到————”

隨著司儀官的一聲高喝,眾人都斂了笑聲,將目光轉向新郎。

東方翔嘴角噙著溫潤的笑,像是姿態儒雅的偏偏公子般大踏步的走出大門,一眾人的視線也隨著他來到大門口。

大紅的花轎穩穩當當的停在石獅中間,喜娘與陪嫁丫鬟一左一右的站著,嘴上是恭維的笑聲與討好聲。

後麵大隊人馬是長長的送親隊伍,左右倆旁站的都是前來觀禮的百姓。

畢竟,這般隆重的場麵,一年也難得倆次。

在眾人翹首以盼的目光下,東方翔露齒一笑,姿態優雅的踢開轎門。

花轎中,一身大紅喜服的新娘端莊的坐在中間,手上拿著鮮豔的紅蘋果,翹首以待的等待著自己的丈夫將自己牽引出去。

在東方翔伸出手不到倆秒的時間,新娘子的纖纖玉指緩緩伸出,搭在了新郎骨節分明略帶薄繭的大手上,大紅的喜服映襯下,月馨柔的手顯的格外玲瓏細致。

東方翔朝著大家溫潤一笑,牽著月馨柔緩步走出轎簾。

霎時間,叫好聲、恭喝聲、爆竹聲,聲聲不絕於耳。

月遲落嗤之以鼻,有些無聊的轉開目光,當這些人在這裏慶祝恭賀的時候,誰又想過他們原配的心情?誰又顧及過那些死死的等待著丈夫的其他女人?誰又在意過那些等待著他們真心對他們的女人?

幾個女人甚至更多的女人分享著同一個男人,這一刻,月遲落覺得可悲。

“落兒,放心吧,我們不會這樣,我永遠都不會讓你等。”

陷害與反陷害(6)

“落兒,放心吧,我們不會這樣,我永遠都不會讓你等。”

月遲落正走神間,不知何時東方雪已仿若無人般走了過來。

他左手持著酒杯,右手溫柔的攏了攏她的墨發,俏薄的唇緩緩在她嘴角印下一吻,不帶任何情[yù]的吻,沒有過多的停留,甚至還帶著微微的涼意,但更多的卻是讓月遲落溫暖的暖意。

月遲落看著他,俏臉有些胭脂般的紅,笑眯眯的彎著嘴角,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阿雪,如果有一天你要了其他女人,就得做好失去我的準備!”

話音未落,月遲落垂下眼睫,掩蓋了眼中有些複雜的神色。

東方雪捏了捏她的鼻尖,有些不樂意的抬高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卻是及至的溫柔,就怕一個不小心捏痛了她,他直視著她的雙眼,冰灰色的瞳孔中難得的有些認真。

“落兒,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信,那麼何不讓時間證明一切?你是我東方雪的女人,不管何時我都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傷害,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多信任我一點,多依賴我一點。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但請你相信,我東方雪這輩子就隻會有你月遲落,以前我就不說了。但,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東方雪要的女人,都隻是一個你而已。”

清悅的嗓音,如行雲流水般劃過月遲落的心房,流淌進了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在一片嘈雜聲中,他的聲音不大,卻一絲不露的讓她聽進去了。

然而,那一字一句,卻仿佛敲在心尖上,讓她的心止不住的狂跳著,帶著興奮,帶著狂喜,帶著不可言說的柔軟與愛戀。

月遲落身子一顫,在東方雪的直視下,臉蛋兒難得的又紅了紅。

隻感覺一股熱氣直往頭頂冒,連耳尖都有些發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