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她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的呆愣著,也不知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男子也不急,自顧自的一把走過來。
走近了才看到,他的臉全部籠罩在一張玄鐵麵具下,隻露出雙漂亮的丹鳳眼。
半年前,在太子府,他將她帶了過來。
從此,她不言不語,身上的毒又發作了幾次。如今身子也是越來越孱弱。
藍狐摸了摸她的頭發,歎了口氣道:“是十七。”
新皇登基(2)
藍狐摸了摸她的頭發,歎了口氣道:“是十七。”
月遲落微微的斜了斜眼,原來是十七啊。
終又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手掌,時常在想,她怎麼還不死呢?
阿雪都已經死了,她怎麼,還不死呢?
藍狐又道:“落落,十七來看你了,就在外麵。”
頓了頓,有些欲言又止,聲音也跟著低了下去:“還有駙馬。”
駙馬是誰?
哦,原來是龍傾嬰。
月遲落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外麵,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已經傳了過來。
月遲落斜了身子看過去,稀鬆的媚眼清清淡淡,眸中不起波瀾。
那逐漸靠過來的人,有些陌生又帶著些熟悉。
走近了才看到,那是十七與龍傾嬰。
微微一笑,月遲落又將頭轉向閣樓下繁華的街道,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小姐,你,還好麼?”十七的聲音很低,有些擔心有些怯弱。
怯弱如今的小姐,是如此的陌生。
月遲落輕哼了聲,微微轉了轉身子,十七一喜,忙靠近她坐了過去。
看了一眼十七身上價格不菲的衣裳,月遲落驟然的開了口,也許是因為許久不曾說話的緣故,聲音很是嘶啞:“十七,離開了我,你居然沒餓死,看來你,混的不錯呢。”
是啊,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了離就活不下去了。
東方雪之於她,是一輩子的痛,可是,這日子終究還是要過下去啊。
月遲落終於開口說話了,盡管聲音平淡的讓人忍不住擔憂,但藍狐心中還是一喜。
十七堪堪了笑了笑,弱弱的叫了聲:“小姐。”聲音已是帶上了乞求之音。
沒在看她一眼,從地上站起來,月遲落整了整衣擺,向著樓下走去,與龍傾嬰擦身而過時,驟然的被他把一把拉住,月遲落迷茫的看了他一眼,眸中很是不解。
龍傾嬰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又垂下了手放她離開。
待月遲落走遠了,三人麵麵相覷。
新皇登基(3)
待月遲落走遠了,三人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不一會兒,龍傾嬰這才淡淡的說了句:“去看看藥煎的怎麼樣了。”
藍狐點了點頭,也跟著走了下去。
傍晚十分,月遲落還沒回來,十七焦躁的在屋中走來走去。
藍狐輕抿了口茶,睨了她一眼:“她在屋後的墓圓。”每次這個時候,她都會在屋後的墓圓度過,這麼日複一日的,已經過了半年。
十七歎了口氣,狠狠的瞪了倆人一眼,高聲道:“你們商量著怎麼說吧,還準備隱瞞多久,難道真要讓她徹底死了你們才甘心麼?”說著,蹬蹬的跑了下去。
十七跑到墓圓的時候,那個女子,她的主子,消瘦的臉上帶著安詳的笑,靠著大石子,正睡在墳墓的前頭,她的手輕撫在刻著“亡夫”倆字的石子上,有風撩起她的墨發,絲絲揚揚的撫過女子蒼白的麵容。
十七突然覺得心很痛很痛,怎麼會,那麼痛呢……
她慢慢的走過去,腳步輕的不可思議,背靠在石頭上,她輕輕的歎了口氣,自言自語般呢喃道:“新皇登基,你應該去看看的,或許,一切都會有答案,憤怒…總比…痛苦好……”
等月遲落睜開眼睛的時候,隻看到十七離去的背影。
微微思索了下,月遲落整了整自己的衣擺,往閣樓上走去。
藍狐走好端著藥出來,看到她時揚起唇角笑了笑:“落落,吃藥了。”
月遲落木然的伸手接過一飲而盡,比以往的藥多了些不同的味道,那味道難聞極了,舔了舔嘴角,眉毛自然的蹙起:“換藥了麼?”她身上這毒,隻能壓製根本不能夠醫治,治不治,區別倒也不大。
“十七來的時候給你帶了些藥材過來,說著對抑製毒性也很大的作用。”藍狐接過碗,感歎了聲:“落落,你身子如今這般的孱弱,該如何是好呢。”
月遲落一愣,淡淡的笑了笑:“死了倒好,清靜,反正活著也沒意思。”
當天夜晚,月遲落發高燒,身子的毒性也開始發作。
新皇登基(4)
當天夜晚,月遲落發高燒,身子的毒性也開始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