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切,即使知道她是女子、知道自己被蒙蔽了二十年,恐怕也不會因此改變多少,畢竟這是個比男子還強百倍的奇女子!可他到現在卻沒有任何動靜,包括劍無塵和司馬睿。寒兒重傷在皇宮,他們竟都沒有出現,這說明什麼?你有沒有在想宮外的局勢?”

“是孩兒對不起她!是孩兒親手傷了她!”

“那又如何?別說是無心傷了她,就算是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何況她還犯有欺君之罪!是否饒了她,最終還是由我們說了算!”

頓了頓,又降下語調說道:“據司徒府傳來的消息,司徒夫人及其侍女久未露麵,經過一番探查,才得知她們已經不在司徒府,同時失蹤的,還有司徒寒已嫁人的婢女秋月。這種種跡象都表明,一旦司徒寒身遭不測,他們必定齊心合力聯手造反!你現在要做的事,是立即下詔召回司徒簡!司徒寒畢竟還活著,我們也沒有表現出要殺她的意思,司徒簡還沒有理由反,你要馬上把他召回京城控製在手裏!從這件事看來,在他們心裏,父女親情已經大於君臣一義。既然他們都重感情,就由他們父女二人互相牽製。”

“父皇,如果西風國派人行刺孩兒使孩兒重傷昏迷,您會如何?”百裏默突然抬頭問道。

百裏一銘沉默了下,他明白百裏默話裏的意思,“你和他們不同,你是君,他們是臣!”

“可血脈親情卻是一樣的!父皇,此時召回老將軍,隻會把事情變得越來越嚴重,搞得越來越僵。我已經重傷了寒兒,她醒來若知道我還對她的父母使用手段,就更不會原諒我,以後她的心離我們就真的遠了!此次我傷了她,畢竟是出於情,她終究會原諒我的,除非真的殺了她,否則,就不能再親手推開她。她怕束縛但孝順,她貪財卻又義氣,所以,能真正掌控她的唯有一樣東西,那就是情字,無論是愛情、親情,還是友情。威脅她,隻會適得其反,她會暫時屈從,但也會用更大的力量反擊。”

百裏一銘笑了,“原來默兒比父皇還勝一籌,更知道如何掌控人心了!”

“孩兒與她一起長大,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利用其所長,也利用其弱點,乃用人之道,既然不能和寒兒有男女之情,就該遵從用人之道。”

“父皇這一趟沒白來!父皇算是真正放心了,以後朝中之事,父皇再不過問絲毫。”

百裏默一躬身,沒說話。

百裏一銘拍了拍他的肩,輕輕捏了下,走了。

司徒寒從沉睡中醒來,感覺眼皮有些沉重而艱澀。緩緩睜開眼,還未看清眼前的事物,就又閉上了。腦中滿是疲憊,猶如曾高速運轉了三百六十年,拒絕去想任何事。

不知過了多久,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嘶啞而低沉的訴說傳進耳中,“寒兒,還不醒來嗎?寒兒,你已經睡了四天了,該醒來了,默哥哥等著你醒來隨你打,等著你醒來隨你踢!你喜歡踹人,默哥哥隨你踹多久,隻要你能原諒默哥哥!寒兒,別睡了,快醒來吧!寒兒!”

話尾落音處,已帶上了哽咽似泣的濃濃鼻音,嘶啞的嗓音更加破碎不堪。

司徒寒不想睜眼,但那低訴,卻讓她邊排斥邊回想著發生過的一切,恨不得自己也能像某些小說裏的主角那樣,穿越後又因某種原因失憶一回,擺脫一切不快樂和負擔。

可她明明白白的沒有失憶,那些情景反而隨著回想越來越清晰地放映在腦中,發軟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拚力握成拳!可恨的是,除了那個碧蓮,麵對愛著自己的百裏默和曾經疼愛自己的親姐姐,她竟不知該找誰為玉清報仇!

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女子小手在動的百裏默驚喜萬分,“寒兒!寒兒你醒了是不是?來人!禦醫!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