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死。

龍椅上的堯柏思已不抱任何希望打回城池,如果是別人,他一定會不斷增兵派將,可對於那個女子,他打心裏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繼續增派,隻會繼續不斷地損兵折將,何況三大將都已派出,朝中隻剩二三流的武將,更沒有阻擋她的本事!

同時他心裏很清楚,是司徒寒將他送上了西風國皇位,雖然她有她的目的,但如今坐在龍椅上的畢竟是他,他領情與否,也改變不了她要拿下中部城池的事實,無論是誰身在皇位,即使是父皇,也無力阻擋。

既然如此,還不如……

司徒寒接到西風國新皇帝的親筆信時,覺得堯柏思那小子真會說便宜話。

司馬睿看她哼笑,不由問道:“信函中說了什麼?”

“說他感謝那幾年對他的庇護,感謝我們讓他有機會成為皇帝,為了表示這種內心的感謝,西風中部我們打下的城池他拱手相送給我,不再派兵追回。”

司馬睿輕笑,寒兒都打下來了,還說贈送?你不送也不行啊,有討回的本事麼?“他倒是識趣,明知道追回太難——等等,你說他把這些城池送給你?”

“是啊!”司徒寒搖頭,“他居然不說是臣服於東炫國,送給東炫國,卻說送給我!你說他什麼意思?是想挑起我內心的**離間我跟百裏默?”

“無論他是什麼目的,若接受他的主動示好,後麵的幾座城池你不用再辛苦打下去,而他也不用迫於你的威勢而每年上貢求和。”

“正是如此,這小東西,外表軟弱,內心有主見,果然是有帝王之相,會算計得很。”

劍無塵接口道:“那寒兒打算怎麼辦?”

“就這麼辦,挺好,我也不用勞民傷財地繼續打了,上書給百裏默,讓他派人來直接接收後麵的城池,咱們可以安穩睡大覺了!”

“是否回京?”司馬睿看著她。

司徒寒回看他,“看來你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沒錯兒,我正是打算直接在奏折中請辭鎮國將軍之位,讓他派貼心官吏來負責城池的接收,順便把兵符帶給他,從此後,我司徒寒就能逍遙於山水間了!”說完就提筆給堯柏思回信。

堯柏思看到她如練筆的親筆字後,鬆了一口氣,她說東炫國接受他的好意,望以後能和平共處。

可是,東炫國?哼,寒姐姐,我那些城池可不是送給百裏默的!他算哪根蔥?東炫國若不是有你,司馬睿和所有人,誰買他百裏默和百裏一銘的賬?

百裏默很快對司徒寒的折子做了批複,說她這個最大功臣怎能不回京,再說兵符不是普通之物,絕不能假手他人,何況請辭也需在朝堂上公開上奏,不然她若悄悄離開,臣民們不知作何感想和猜測。

司馬睿看著她遞給他的批複折子,“他是怕你突然消失,會引起臣民對他的猜疑,以為他鳥盡弓藏暗殺了功臣。”

“說是這麼說,兵符也確實應該由我自己親自交上去,可是……”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說不出,就是一種直覺,一種曆史故事在腦中的積累引起的直覺。

搖了搖頭,也許是她神經過敏想得太多了!

“讓劍無塵陪你回京!”司馬睿突然道。

“啊?”司徒寒感到訝異,這兩個人一向視對方為情敵,怎麼……

不止是司徒寒,連旁邊一直未插話的劍無塵都感到驚訝!

司馬睿卻道:“你們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沒有武功,而劍無塵武功高強,有他陪你回京我比較放心。對我來說,什麼都沒有寒兒的生命安全重要,若寒兒被百裏默設計了,我跟劍無塵即使想爭,都無人可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