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2)

的事發生。

“不行!”

尹越澤回答肯定有力。

“你看到了嗎?他在流淚,我跟你一樣決不允許最愛的人為自己受累。”

伊玳的眼神輾轉到窗戶外的人身上。

尹越澤轉過頭看了一眼,回過身來。

“我依然不同意!你知道嗎?你這樣可能會。。。。。。。。。。”

他也不敢正視這結果,作為醫生他應該正常對待生命的脆弱。

“真的知道會死,可是為什麼要與他這樣對著呢?求你了,這樣做比現在還難受,還痛苦。讓我快樂吧!”

她的眼神單單純純的,隻有哀求。

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即使緩和了現在,明天也可能是這樣,或者更短的時間,更或者她連最後的告別都沒有完成就離開了。他們兩個好不容易走到一起,自己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呢?尹越澤隻有這樣才能說服自己同意。

“可以再給我一支鎮痛劑嗎?這些痛真的像老鼠那樣貪婪一直啃著我的皮肉,再快一點快要到骨頭了,我真的很難受。”

她故作輕鬆的描述著自己痛苦,她把他當作的是一個真真正正的醫生。

尹越澤再一次背過身去,看著窗外的男人,再那麼一會,感覺那個男人老了半個世紀,布滿了世間滄桑與無奈。

“好,隻要你確定的事,我會盡力去做.我去叫他進來吧!”

尹越澤走出門外,去準備那些毒液。

生活真的是一場荒唐劇,歡歡喜喜,恩恩怨怨之後總會有落幕,結局是那場話劇使每個人都感動,可是現實是每個人如果落淚,那麼悲劇就必然存在。

大家都沉重的看著那支鎮痛劑的藥瓶,沒有人願意去支配這殘忍的動作,作為醫生,尹越澤有無可推托的義務去為病人減輕痛苦;作為朋友,他沒有理由去拒絕一個垂死的戀人的哀求。他的雙手顫唞得如此厲害,隨時都可能打碎這支藥瓶,碎了一支還可以再去換下一支,醫學發明家的貢獻就在此體顯得透徹。

白婕躲在林誌浩的懷裏,無法去正視這一切,它寧願有千次被別人搶去曾經的最愛的惡遇,也不想要這樣悲痛的事實,林誌浩為自己那可笑的承諾而感動羞愧,盡管他知道他現在要保護人是站在身邊的白婕,卻也無法釋懷自己良心的背叛。

小愛迷睡著眼搭在爸爸的肩上,孩子還太小了,根本無法理解大人們為什麼要在自己睡得香香的時候把自己弄醒呢?得珠緊緊的抓住崔泰的手臂,怕自己的高跟鞋一晃神就會弄傷自己的腳踝。

風韻猶存的女人自是美麗,她可以抹去時間在她身上的痕跡,卻改變不了她的一切‘壯舉’。悔恨,懊惱,痛心都被予以寬恕,因為在那張床上躺的不是別人,是她最愛的孩子最愛的女孩,而這個女孩遠比自己給予的愛多,沒有要求回報。尹董事長緊握著金發女人的手,他不希望同樣悲劇再次發生,他隻希望這個家是個完完整整的家。

凝重的氣氛讓所有人都快要窒息。

“伊玳,你確定嗎?”尹越澤拿著注射的藥液,看著嘴角斑斑血漬的伊玳。

“是的,我確定,謝謝你能為我這樣做!”每一個字都要在她嘴裏含混很久才能講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