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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止安冷笑,轉頭對身後的謝斯年說,“你送我一程。”

她與謝斯年往停靠在一旁的車子走去時,紀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還沒回答我。”他的聲音是一貫的柔和溫潤,掌心卻是炙熱的,止安的眼裏閃過些許的痛楚,如同被他手心的溫度灼傷,他還是隱忍地看著她,靜靜等待她給他一個回答。他期待她的否認,隻要她肯開口說“不”,他什麼都相信。

“別礙著我,今天我沒心情跟你廢話。”她掙了掙,那股決絕又回到了她的臉上,隻是語氣中似乎也種異樣的焦灼。“謝斯年,你先去開車,我馬上就來。”

她直呼謝斯年的名字,他本該是她的老師。紀廷不知道自己的手握得多緊,緊到他自己也感覺疼。那手腕在他的掌握之下顯得如此纖瘦,跳動的脈搏清晰可辯,原來她也有跟他一樣的心跳頻率,她這樣地狠,一絲餘地也不留給他,幾乎就像沒有心。

謝斯年的車子開了過來,他搖下了車窗,帶點玩味看著車外的兩人。

“鬆手!”她此刻看他,猶如看個陌生人。

紀廷咬牙,終於鬆開。她隨即上車,毫無留戀地離去。

第二十五章

紀廷回到醫院,半天的假並沒有用完。越是亂到不可收拾的時候,他越近似乎嚴苛地要求自己做好每一件事情,下午時候一個開腔的手術,他負責縫合的傷口,袁教授看了也不禁點頭。

手術結束後,他站在洗手盆旁邊,袖子已經卷起,龍頭的水在嘩嘩地流,他卻仿佛視而不見,搞清潔的阿姨走過,感到幾分奇怪,問了一聲,“紀醫生,你沒事吧。”他這才反應過來,把手放入水裏。

“我沒事。”他說。

晚上,當他再次步入那個瑰麗迷離的地方時,自己也覺得這樣近似乎犯賤。吧台後沒有她,他以為自己又撲了個空,一轉頭,卻看見變幻的光影裏,那個恣意舞動的身體,靈動妖異如鬼魅,儼然眾人的焦點,周圍不時有口哨聲傳來,年輕而大膽的男孩漸漸地貼上去共舞,兩人貼近,動作越加熱辣。男孩舞得忘我,雙手蠢蠢欲動,環抱著她的腰,上下其手。

止安閉上眼睛,笑得肆無忌憚,那張臉美麗得讓人不由自主跟著沉淪,就在她睜眼前的一刹那,環在她腰上的雙手驟然脫離,疑惑中,她恰恰看見對麵的男孩趔趄地往後退了一步,滿臉怒色地看著她身後。她回頭,看見紀廷,不由失笑。

他不跟她說話,拉起她就走。她也不掙紮,吃吃地笑,隨著他去。那男孩不肯放過,側身攔在前麵,隻看著紀廷,“你這樣不太好吧?”

紀廷漠然,充耳不聞一般拉著止安繞過他。男孩有了幾分怒氣,“這樣算什麼意♀

十來分鍾之後他回到遠處,臉上的紅潮褪去了不少,反有種帶著倦意的蒼白,臉上和發際有水滴的痕跡。看到坐在沙發上滿臉不耐的止安,他覺得自己的兩腮又開始發燙,然而也有說不出的小小喜悅,“你沒走?”他不敢看她異常嬌豔的嘴唇。

“我想走,但我怕你再次非禮這裏的男服務生。真看不出你有這種嗜好。”

“別胡說。”他坐到她的身邊,認真地喝服務員準備在桌上的熱茶,暖流順著咽喉蜿蜒而下,空虛灼痛的胃頓時好受了不少,然而頭依然很沉,一顆心卻是不安分的。

“我要走了。”止安拍拍膝蓋站了起來。

“走?走去哪裏?”他愕然地想去抓她的手,她閃開,他再抓住。

“該去哪裏就去哪裏,這是我的事情。別再來了,你讓我覺得很煩。”

他眼神裏有些受傷,但還是不肯鬆手,固執地看著她。

這樣沉默的僵持讓止安莫名地心煩意亂,“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止安,別對說你不知道。”他平靜地陳述,語氣裏有幾分悲哀。“就是因為你什麼都知道,所以才可以這樣恣意妄為。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停下來,又怎麼知道不存在安全的島嶼?”

“我不想知道,那沒有意義。”

“可是對我有意義。止安,你不能這樣,覺得好玩就試探兩下,不好玩就走。我不信你誰都不需要。”他覺得頭痛欲裂。

她望向別處不語,最後說:“你喝多了,跟我來。”

第二十六章

紀廷站起來,頭一陣地眩暈,幾乎不能思考,然而他不需要思考,也會跟著她去。

她將他帶到左岸後門的那個小巷子裏,跨坐上她那輛殘破得相當有個性的摩托車,自己帶好安全帽,再將備用的一個拋給他,用下巴朝自己身後的座位方向點了點。

“去哪?”他接過安全帽,問到。

“帶你去醒醒酒……不去的話就把帽子還給我。”

他不語,將安全帽係好,依言坐到她身後,才剛坐定,她就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彈也似地朝前衝去,紀廷出於慣性往後仰了仰,出於安全考慮,不得不扶住止安的腰。她的衣服是薄薄地一層,隔著衣服他可以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