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已去,音容笑貌卻宛在眼前,令人不可或忘。
馬丁侓愣愣的爬起來,下床,穿鞋,走到內間,看著端正的擺在供桌上的遺照、靈位,供品,一時無言。寂靜中,隻有兩隻長燃不熄的白蠟,不時發出輕微劈啪的燃燒聲。
“我……”馬丁侓一轉身,卻原地摔了一個大馬趴,羅衛君連忙把他扶了起來:“馬兄小心……這地不平,你又身體虛弱,還是回床上先躺著吧……”
靜靜的躺在床上,馬丁侓瞪大了兩隻眼睛定定的看著房頂,心中卻如怒濤翻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
“老公,你在想什麼呢?”
正疑惑間,一個清如水的聲音在外間響起,馬丁侓循聲望去,見到一個絕美少婦穿著一身紅衣,正笑盈盈的看著他。
“潘多拉?你……你不是死了嗎?”
馬丁侓嘴唇哆嗦著,不由驚訝問道。
“說什麼呢,這才結婚幾天啊,就受不了了,想讓人家早死,給你外麵的小三倒地方嗎……你個死沒良心的……”少婦嘟著嘴走了過來,剜了他一眼,伸出手來摸了摸馬丁侓的額頭:“嗯,燒已經退了,看來你今天在家裏休息的很老實嘛,這麼快就退燒了。來,獎勵你一個……”
潘多拉趴下來在馬丁侓的臉上香了一口,看著他臉色漸漸發紅,不由得嬌笑起來:“喲,怎麼還臉紅了?乖乖躺著休息,我去給你做碗參湯……”
少婦搖曳著動人的身姿走出房間,去廚房熬湯,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你……我……”
後麵馬丁侓茫然的伸了伸手,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的手很溫暖,靠近他的時候,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那種很熟悉的能夠讓他安心的味道……
可是,她不是死於白血病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迷茫間,馬丁侓拿出電話,點開通訊錄,隨意在裏麵選了一個名字:“賤人曾”。
電話接通了。
“喂,小馬哥?您老今天怎麼忽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一個賤賤的帶著點兒玩世不恭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了起來。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馬丁侓的心中浮現出一個擠眉弄眼的青年形象,明明長得很周正,挺眉清目秀的,給人的感覺卻偏偏是“這個賤人”……
這就是賤人曾,馬丁侓的發小,從小跟他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的發小,一起上小學,中學,大學,又一起參加工作,兩人無話不談,屬於那種可以為對方賣命的鐵把子(結拜兄弟)。
“老曾,我能相信你嗎?”
馬丁侓的聲音很嚴肅。
電話裏立即傳來一個大呼小叫六月飛霜的聲音:“看你這話說的!我們可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鐵把子啊,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好吧小時候騙你棒棒糖那事不算,後來拉著你一起去偷看大姐洗澡那事也不算……”
“臥槽……那些隻是開玩笑,絕對是開玩笑!那時候不是還小,不懂事嘛!現在,現在哥們兒發誓,你絕對可以相信我!如果我曾小小接下來對你有半句謊言,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天天被十個五十歲大媽輪嗶直到體無完膚搖搖欲墜為止……還有還有,說一句謊話小弟弟就短三厘米,我對著西施貂蟬楊玉環王昭君還有趙飛燕一起發誓——怎麼樣,你相信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