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死死的攔住。
於嬤嬤被侍衛拖下去,喊得嗓子都要破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可是侍衛們卻絲毫不理,劈裏啪啦的板子聲落下,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於嬤嬤就在沒有了聲息……
翌日清晨。
韋氏在噩夢中驚醒。
“於嬤嬤……不要!”她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出了滿身的冷汗。
“母親,您怎麼樣?”一直守在床邊的女孩緊張的抓住了韋氏的手。
韋氏轉過頭一看,見是自己的小女兒,慕容柒,頓時,眼淚就湧了出來:“小柒,母親剛剛夢到於嬤嬤了,她滿身是血,死的好慘,她求我救她,可是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晨光中,慕容柒明豔如牡丹的臉龐卻染上了幾許陰霾。
“母親不要多想了,這一切都隻能怪父王狠心。於嬤嬤是忠仆,又是您的乳娘,想來,她不會怪你的。”
韋氏正要繼續說些什麼,忽然有丫鬟進來稟告:“啟稟王妃,王爺剛剛傳話過來,說要您即刻起,前往妙音觀去靜修祈福,府內一切庶務,交由七小姐承擔。”
話音剛落,韋氏臉白如紙,指尖冰涼。她知道自己這一局輸了,可是難道搭上於嬤嬤的一條命還不夠嗎?那個男人居然還忍心把她趕到道觀裏去靜修?
慕容柒隱晦的低下頭,眉頭緊鎖,但是眼角處,卻有算計的光芒一閃而過。王府的掌家大權啊,父王就要這樣交到她的手上了嗎?對於權力的渴望和熱衷衝擊著慕容柒的頭腦,讓她根本無暇為韋氏的命運而憂傷。
第7章 七姐
眨眼之間,韋氏已經離開半個月了。這半個月裏,王府內的下人都噤若寒蟬,他們知道上頭的主子們在鬥法,沒看連王妃都被發配去靜修了嗎?簡直是一敗塗地。
現在是七小姐掌管王府內務大權,隻是不知道,七小姐和九小姐要怎麼繼續往下鬥了。總而言之,他們對於這些是不敢多說一句的。隻盼望著日子能夠早些平靜下來才好。
又一場杏花微雨落下,迷蒙的雨絲中,壽王府的花園裏,各色杏花齊放,嬌美妖嬈,馨香和雨,恍如仙境。
慕容柒走在花園的青石小路上,身後的紅衣丫鬟為她撐傘,主仆二人緩步輕漫於杏花林中。
忽而,一陣柔婉動人的笛聲響起。慕容柒頓珠腳步,細細的聆聽。
那笛聲在起初的柔婉前奏之後,轉而化為悠揚輕快,宛如絢爛的春花。
杏香微雨更濃時,笛聲卻又轉為秋月落紅,難言淒美情動,讓人不禁為之潸然……
慕容柒朝著笛聲走了過去,卻見重重杏花掩映之後,一個身著月白色襦裙的俏麗倩影立在亭中,隻一個纖弱的背影,就讓人升起無限憐惜。
“誰讓你在這裏吹笛子的?”慕容柒的聲音微冷,帶著和韋氏如出一轍的霸道。
那纖弱的月白色的背影緩緩轉身,露出一張白皙如玉的小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潤璀璨,微雨晨光中,她整個人宛如一朵含苞待放,卻又精致易碎的花兒。
慕容九歌手執玉笛,恭敬的行了一禮:“見過七姐。”
慕容柒冷哼一聲,不屑的問道:“這首曲子,你是打哪而得來的?”她以前從未聽過這樣動聽的曲子。
“是昨夜夢中夢到的。父王說,要我過幾日和七姐一起參加昭陽公主的壽宴,到時候,我想把這首曲子作為賀禮,獻給公主。”九歌的聲音柔柔的,聲音很小,聽起來乖順無比。
頓時,慕容柒的臉色變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到時候博得頭彩的人豈不就是九丫頭了?
想到這裏,慕容柒緊緊的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她銳利的目光盯著九歌:“你不許吹這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