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礦泉水衝一下吧,你的鏡片上還有灰。”
“啊?是嗎?”
雖然疑惑自己的眼鏡不是挺幹淨,不過他下意識的聽她的話去做了。
邵遠齡也不算浪費水,隻倒下小半瓶衝刷下。
一邊洗眼鏡,他一邊說:“喬學妹,我和你說件事,但你不要去告訴老師啊。”
“什麼事?”
“還不是剛剛張瑋他說的。其實我也有和他差不多的想法,隻不過怕老師不同意就沒說,哪能想張瑋他冒了這個頭,就被老師罵了一通,所以我是不敢再說什麼了,不過.......”
“不過學長你還是想冒冒險?”
“差不多。”
他壓低了聲音道。
“這段時間......大概有三天了,我都在做同一個夢,雖然記不得夢裏發生了什麼,可我記得這個鎮子,還有昨天咱們剛挖出的烈女井,那看到那口井我當時就嚇了一跳,我夢裏出現的東西怎麼會在現實中也存在呢?”
“喬學妹,我覺得和你很投緣,所以才對你說。”
邵遠齡似乎很容易臉紅,此刻他的耳根又燙的嚇人。
抬頭,他飛快的看了喬真一眼。
麵前的美貌少女正在聆聽著他的話,姿態認真,絲毫看不出敷衍的態度。
這讓他有些振奮了。
心想難道喬學妹相信他的話?沒把他當做是胡言亂語?
“有時候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學長你之前就看過我的筆記本,應該記住了裏麵的一些內容,這個烈女井什麼的我有記錄過。”
“不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那口井上的花紋,那個石碑,對!那個石碑的字和我夢裏都是一模一樣!喬學妹,這個是你的筆記本裏沒有記過的,可是它還是出現在我的夢裏麵!”
語氣禁不住變得急促起來,邵遠齡抬起的臉上一片漲紅。
不是因為害羞,也不是因為在漂亮女孩麵前的緊張,這一片深深的紅暈從臉頰彌漫到了脖頸,像是伴隨夕陽西下的晚霞,更像是.......皮膚之下流淌的血色。
喬真麵容淡然,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
他也瞪著眼睛,發紅的血絲充斥了眼白,額頭上青筋都鼓了起來,架在他鼻梁上那透明的鏡片在日光下反射出一股令人脊背冰冷的光。
現在的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可以冷靜下來了嗎?”
喬真說道,伸出手在他麵前揮了揮。
她似乎是從他微微張開的口中取出了什麼東西,捏在手裏就不鬆開了。
話音剛落,他那嚇人的血紅的臉色猛地褪了下去。
而他本人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像是要把肺都咳出。
喬真拍著他的背部。
“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周圍有同學走近,因為邵遠齡發作的樣子太忽然了點。
“沒事,剛剛學長他喝水,被嗆到了。”
她安撫著那幾個學生,然後彎下腰把他扶起來。
“學長,你看我叫你慢點喝,瞧,現在被嗆了吧。”
此時他的手裏還拿著本來是衝洗鏡片用的礦泉水瓶。
他在原地愣了會兒,聽見她的聲音後才回神。
“是,是啊,我怎麼喝的那麼急,”
他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接著礦泉水瓶子又喝了一口。
就是表情還有一些茫然。
喬真看他沒事了,暗中鬆了口氣。
稍微修改了一下他的記憶應該沒問題。
隻是.......有關於他的劫難真的算是過去了嗎?